李沐魚沒啥好準備。
家底都在身上。
除了畫符,增長手段,沒什麼需要他急着去做。
他才剛來到流放城沒幾天。
未來半年多,日子長着。
等周茹收拾好,診所關門。
鍾鉉看店。
陳煜學,孟年師徒跟着。
他們這支入山隊伍,在流放城,也算強的可怕。
流放城人口40萬+,小宗師數量,不會過百。
宗師數量,能有30人,就算流放城底牌藏得深。
有限的資源,龐大的人口,混亂的社會。
迫使流放城武者數量難以出現大幅度提升。
不僅如此,甚至在近數十年,流放城明面上,已經沒有一個武尊。
武聖就更不用想。
唯一的那位武聖,早已身死道消。
最大的威脅沒了,剩下的,會隨着時間,不斷被蠶食殆盡。
李沐魚對此,不置可否。
數十萬的生死,未來。
這件事不小,並非誰三言兩句就能說得清。
他的立場不在李氏,也不在流放城。
他對兩方都不熟,反倒顯得『中立』。
一切收拾好,準備出發。
周茹難得起了個大早,打着哈欠,穿上一身戶外裝備,低級武者進入野外,需要準備的東西會多一些。
李沐魚睜開眼,就調整狀態。
時刻以『七竅天通』,磨鍊心境。
天剛微亮。
陳煜學,孟年師徒兩人,早早出現在診所附近。
李沐魚走到早餐攤,打着招呼。
「陳爺,孟哥,早。」
陳煜學微笑着點點頭。
孟年則是沒什麼好臉色。
他對這個年輕人,始終提不起好感、
特別是最近,又讓三郎街為他背鍋。
甭管是不是李沐魚的意圖,外界人如此認為,三人成虎,越傳越邪乎。
李沐魚不當外人,要了兩籠包子,坐在陳煜學那桌。
陳煜學看了看年輕人,輕聲問道:
「小韓,我呢一直沒問,你這麼着急去野外,到底打算做什麼?」
「真就是找靈草?」
李沐魚點頭道:
「那不然呢,野外哪有躺在屋子裏舒服,曬曬太陽,看看書,豈不挺好。」
陳煜學吃着包子,問道:
「真有那麼重要?」
李沐魚平淡道:
「未雨綢繆。」
「都是早晚要做的,既然能做,那就看趁早不趁晚。」
陳煜學頓了頓,遲疑片刻,說道:
「小韓,你跟我說實話,後院那株靈植,到底是什麼來頭?」
李沐魚如實說道:
「陳爺,我哪敢騙您。」
「『紫鱗晶胎』來頭不小,可遇不可求,哪怕如今僅是一株小苗,換一條命應該是夠的。」
陳煜學,孟年師徒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詫。
他們知道後院的那株『紫鱗晶胎』,是周茹辛辛苦苦,從外面移植過來,他們並未太在意。
畢竟藥田內,常年移植靈草。
陳煜學思索着問道:
「能換一條怎樣的命?」
李沐魚手裏拿着包子,眼睛看着陳煜學,淡笑道: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