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從他口中聽到了「講理」這兩個字?
樓嘯繼續補刀,「你們找公司,都不查清楚對方的底線嗎?」
「自己疏忽大意,還怨起別人的不是。」
花郁嫻指着他,氣得發虛,「你,很好,你簡直棒極了!」
「一套接着一套,俄羅斯套娃都比不上你!」
樓嘯忍着笑,「解約嗎?我叫人擬份合同上來。」
花郁嫻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面對這死無賴,她恨不得揍得他滿地找牙才好。
「怎麼說?」樓嘯掐滅了煙,支着腦袋瞧着她。
很是耐心的等她做決定。
花郁嫻忍無可忍的吼道,
「樓嘯,你怎麼能這麼陰魂不散!」
「哪哪都能看見你!」
「我是不是前世欠你的,這輩子追着我討債!」
「我可沒有啊。」樓嘯說,「現在貌似是你追我。」
討債兩個字他故意沒說,花郁嫻也沒反應過來。
「我追你?你不賤我能追你嗎?」
這一下讓樓嘯繃不住了。噗嗤笑出聲。
花郁嫻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
樓嘯抬手握拳放在嘴上,克制着 ,「我沒想到你好這口。」
「哈?」花郁嫻滿頭霧水。
「原來你喜歡賤男人。」
他上下打量着她。
調侃道,「看起來挺大氣的一千金小姐,私下裏的愛好還挺變態。」
花郁嫻這才反應剛剛說了什麼。
頓時臉紅一陣白一陣,顫抖的指着他。
咬牙切齒的說,「我沒想到你竟然能這麼賤!」
樓嘯勾着笑,將她惱羞成怒的滑稽樣盡收眼底。
「這麼說,你不得喜歡我喜歡得死去活來呀?」
花郁嫻忍無可忍的閉眼,攥緊了拳頭。
太賤了!
真的是太賤了!
這男人簡直賤得人神共憤!
樓嘯原本鬱結的心情頓時大好。
花郁嫻氣過之後,忽的笑了,「解約?我還就不解約了。」
「樓嘯,這筆賬,我跟你算到底!」
「仗着無賴,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
樓嘯朝她伸手示意,「說說你的策略。」
他附加了一句,「可別是什麼生十個八個兒子這樣的報複方式。」
花郁嫻瞪大了眼睛,「你也忒會往你臉上貼金了。」
「就你這個臭無賴,你能娶到老婆,我跟你姓!」
樓嘯琢磨着這個名字。
「樓郁…什麼來着?嫻是吧?」
花郁嫻沒想到,他還真幻想上了。
「唉,我說你這人,是腦子有障礙,還是缺心眼啊?」
「心眼倒是不缺。」樓嘯說,「缺個女人。」
「嘁~我就說你娶不到。」她白了他一眼。
「就你這樣的,就應該在光棍堆里過一輩子。」
樓嘯說,「光棍堆我是過了幾年,不過一輩子嘛,怕是不太現實。」
喲,蹲了幾年監獄出來的?
花郁嫻幸災樂禍。
「活該,就你這樣似的,得在裏面多待幾年才好。」
樓嘯說,「我也想啊,我媽說什麼不肯,非得把我弄出來了。」
他好奇的問,「我說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麼沒安全感?」
哎呀?
花郁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還想多待幾年?你這志向也簡直是反人類了。」
敢情那句名人名言——「裏面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的大聰明,居然還有同類?
她匪夷所思的看着樓嘯。
樓嘯理所當然的說,「裏面多好!你們女人懂什麼!」
果然!
保不齊眼前這個還是個法外狂徒。
難怪,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