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的模樣,同大哥口中的君子確實不符。
「他出身不好,心性自然不夠灑脫豁達。」
和那些有身世底蘊的世家子弟自然難以比擬。
那些人有人托着,有面對任何突發事件的底氣,區區輸贏自然泰然處之。
從小的教養不同,張業揚怎能和他們比?
「大哥,自幼從寒族爬上來的,有幾個是正人君子,若都是耿直君子,又如何在波雲詭譎的朝堂上摸爬滾打,立穩腳跟。」
沈長赫擰了擰眉,看了眼執拗的沈安安,無奈的嘆口氣。
他在意的哪是這些,而是他缺失風度,說句不好聽的,在權貴中,就是拿不出手的小家子氣。
寒族也有個列在朝中風生水起的,可哪一個沒有從容淡定理事的能力。
「好了,既然你意已決,大哥也就不多說了,前幾日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沈安安立即問,「如何,他家中有沒有問題?」
「時間太趕,派去的人只能查到他確實有一個姐姐和妹妹,姐姐大他六歲,婚期定在一月後,妹妹如今才八歲稚齡,不過據可實消息,他姐姐並非親生手足,應是他父母領養。」
沈安安聞言,眉頭緊皺了起來,「不是親生的。」
不說有幾分銀錢的殷實人家,就村里莊戶,靠那幾分良田養活自家人都困難,更遑論再養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
他那姐姐
沈安安想到的問題,沈長赫也想到了。
「據回來的消息說,張業揚的父母成婚三年無子,才領養了他姐姐,說是她命中有兄妹,可以給張家帶來子嗣。」
莊戶人家都信奉這些,尤其走投無路時,什麼迷信傳言都會試上一試,聽了這話,沈安安心中懷疑才消散了些。
「他長姐大他六歲,應是沒什麼問題,且如今也已有良配,聽聞那男人是碼頭做工的,二人感情尚可。」
「嗯。」沈安安徹底放下了心,既然家沒什麼問題,那接下來就該商議婚事了。
只不過發生了今日的事兒,只怕娘那要一通牢騷,她要費一番心思哄哄才行了。
——
沈長赫收到消息的同時,凌辰逸遞出去的書信也有了回音。
四皇子書房。
凌辰逸挑眉看着書信上的內容,愣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抬頭看向書案後沉着臉依舊在發呆的蕭淵,問,「等郎女是什麼意思?」
蕭淵冷冷抬眸,視線定在了凌辰逸手中的書信上。
「江南送回來的,你要看看嗎?」他還以為他要一直坐那生悶氣呢。
「拿來。」
蕭淵語氣森冷。
凌辰逸站起身給他遞了過去,「你想的不差,他那姐姐確實不是親生,有些問題,據當地居民說,張家父母領養那女子是給張業揚當等郎女用的,我們的人不明白什麼意思,可不論怎麼打聽,那些人都不肯再說了。」
等郎女,光是這個詞聽着就有幾分齷齪。
這個姐姐和張業揚的關係絕對有問題。
「更湊巧的是,」凌辰逸手撐在書案上,目光看着書信,「前幾日張業揚高中不日即將回江南接任縣令的消息傳回去,沒隔兩日,她姐姐的未婚夫婿就不慎跌落江中,屍骨無存了。」
蕭淵墨眸眯了眯,放下書信抬頭與凌辰逸對視一眼。
在皇宮中如履薄冰,步步為營數年,他們可從不信什麼巧合。
未婚夫婿死了?
蕭淵唇瓣勾起一抹陰森的弧度,「讓人查怎麼死的了嗎?」
「三日時間,哪來的及。」凌辰逸在他對面坐下,「張業揚的老家在江南的一個窮鄉僻壤,消息閉塞,車馬不通,想探聽什麼消息全靠和村民打聽,那些人又很是一心,若是他們不想透露的,半個字都問不出。」
都是百姓,他們又不能拿刀威脅,所以探聽的消息十分有限。
「不過沈家應也派了人打聽,我們的人使了些手段,並沒有讓他得知全部情況,以免影響你後續手段,不過聽描述,應該是沈長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