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玲喜上了二樓,鬼鬼祟祟地躲在暗處。
看着穿着一點布料、帶全妝的女生陸陸續續進入一個包間。
最後一個女生進包間的時候,她快步上前,用手擋了擋,留個小門縫出來,她可以看清楚裏面的情景。
包間裏開着白熾燈,十來個女生把沙發坐滿。
一屋子都是女生,那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男人就格外顯眼。
是小月的老公,昨晚年會上開獎的總裁。
「好啊,居然敢欺負小月!看我今天不把這裏給掀了。」
鍾玲喜拉起衣袖,準備找趁手的東西,好好替小月出氣。
傅盛煬這個男人太過分了。
小月還懷着孩子,生着氣呢,他居然和一堆女生在這裏玩。
鍾玲喜在走廊鏡頭找到拖把,提着向包間衝去。
她的手剛落在門把上,就被一雙大手隨之握住。
「美女,拿個拖把要幹什麼?」
鍾玲喜打量眼前的人,粉色襯衣領口大開,鎖骨處疊戴珍珠和黃金項鍊。
要不是聽他嗓音和突出的喉結,還以為是個女人呢。
總裁還好這一口!
「起開。」鍾玲喜抽手厲喝,「不然連你一起打,破壞別人家庭的死鴨子。」
公鴨!
紀遇白眼角抽了抽,臉一陣青,一陣白。
「我想起來了,你是昨晚上那個跪取特等獎的女人。」
就說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今天她沒有化妝,差點沒認出來。
「你這化妝和不化妝,差別還挺大。」說他是公鴨,她也是個不化妝的醜女人!
鍾玲喜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認識她的人,但是她不認識眼前人。
「關你什麼事?我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會成為你老婆,管我化不化妝!」
「起開!」辦正事呢,管他什麼熟不熟人。
紀遇白非但沒鬆手,還突然湊到她面前,語氣曖昧,夾着嗓子邀請,
「女人,要進去一起玩嗎?我活很好的哦~」
鍾玲喜瀟灑一生,何時遇到過這般妖孽。
那嗓子夾得她胃一陣噁心,拖把一丟,抖着雞皮疙瘩逃走了。
「哈哈哈哈哈~」紀遇白爽朗的笑聲在走廊迴蕩,「小樣兒!」
鍾玲喜拍着身上的衣服,直呼噁心,在安小月的對面坐下。
她抬眸撞入安小月一雙哀傷、疑惑的美眸。
「不是,我」
總不能說她在門口遇到個準備進包間的鴨子吧。
要是讓小月知道,傅盛煬男女通吃,那豈不是傷她更深。
「其實也沒什麼,一群人坐在裏面沒唱歌,沒喝酒,規規矩矩的。」
她不能揣測,只能把看到的說給小月聽。
「嗯。」安小月眉目淡然,一改往日的活力,「玲喜,我們走吧。」
她如此平淡的反應,反倒讓鍾玲喜更擔心。
大白天的,一群女人和一個男人,在酒吧包間,規規矩矩。
怎麼可能嘛!
地點、人物就非常敏感,容易浮想聯翩了。
唉!
鍾玲喜內心哀嚎。
這一次,真的難哄了。
安小月望着窗外,天氣越來越冷了,雪該是要下下來了吧。
「玲喜,我們去租碟子看吧。」
「好。」
安小月和鍾玲喜剛來京市讀大學的時候,兩人發現一處看電視劇的好地方。
十來平的小房間被鋪上地毯,放着舒服的豆袋。
一台老式的dvd機器和電視機,花50塊錢就可以待一整天。
美女老闆的零食鋪子還提供各種泡麵、速食。
「兩位小乖乖,好久沒看見你們了。」
美女老闆扎着丸子頭,夾了個粉色的蝴蝶結,厚重的劉海和黑框眼鏡,顯得一張臉更加嬌小。
很古老的韓式風格,是獨屬於美女老闆學生年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