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又不大痛快了,只略一點頭,就帶着卯兒先行離開了。
日頭起來了,案子也過了大半,圍在附近的百姓也走了不少,街上終於暢通起來。
趙承硯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卯兒為他奉上一柄新摺扇,小心翼翼覷着自家郎君的臉色猶豫道。
「郎君怎的不高興?是察覺有什麼不對嗎?」
趙承硯自然察覺出好些旁人注意不到的。
柳大娘子為了能讓她阿爹倒霉,提前做了不少準備,諸如賬本之類的證據自然是不可或缺。
除此之外,柳大娘子還請了不少托兒。
外頭起鬨的、激憤的、叱罵的,每每都有人刻意帶頭,讓諸位大人不得不考慮如何重判以平民憤。
那日下頭人跟着柳大娘子去了小甜水巷子,多半就做了這事。
再有就是那萬金出現的時機也太巧了,說什麼是街邊的貓兒將他的血玉打碎,他可不信。
可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柳娘子如此縝密,他只覺得欣賞,而非不快。
叫他不快的是,在出手救柳娘子時,那接觸的一瞬。
他不僅在人身上嗅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淺香,還在人抬手抵擋時,看見了他親手給團兒帶的金絲珠鏈。
先前給團兒帶的珍珠鏈子,給小傢伙沐浴前他取了下來,昨夜得團兒心軟件貼,他將團兒哄睡罷就又挑了個新的戴。
也是怕給她戴了太貴重的,引外頭歹人覬覦,再傷了團兒就不好了。
便叫府上手巧的小奴用金絲裹着彩繩編了個簡簡單單的項圈,嵌些漂亮又不值什麼銀子的小珠。
誰道這柳大娘子竟不客氣,連貓兒的項圈也要據為己有。
亦或是團兒實在大方,將自己的項圈送給了柳大娘子也說不準。
總之不管是哪種可能,都叫他心頭不爽。
那柳大娘子做了什麼得團兒如此親近?
團兒只能同他親近才是!
「我記得那皂珠子當是叫人專給我一人做的,可是有商人為了盈利賣去了別處?」
這話可給卯兒問得一頭霧水:「不曾啊。」
「您用的東西向來是請人來府上當場調配的,一應用料皆是咱們府上出,外頭就是再仿照也仿不出一模一樣的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