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秦瑜改變了自己回答問題的思路。
她把確定是正確的答案記住,然後故意填了一些含糊不清的答案。
反正不管是政治還是歷史,答案其實都比較模糊不清。
一般來說直接回答到得分點上,就可以拿分,也正因如此,這兩個學科是最容易控分,並且不會被人發現的。
很快,一天的考試結束。
班裏的大家都是一臉燃盡的表情,可這還不算完,因為就算是考完了試,下午還需要再上一節課才會放學。
但大家都已經被月考掏空了心思,所以在最後一節的語文課上,大家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作為老班的老翟同時還是語文老師,不過今天翟廣任收起了平時嚴肅的口吻,對於大家懶散的樣子也沒有過多的責罰。
在這個過渡期他不會對學生們太苛刻,畢竟還沒到真正上強度的時候呢。
中規中矩的上完十月一前的最後一節課,隨着放學鈴聲的響起,翟廣任收拾好教案,然後輕輕拍了拍桌子。
同樣收拾東西的學生們安靜下來,紛紛望向講台上的班主任。
「回去後好好休息一天,後天早上八點到學校就行,不用來太早。」
「噢...」
「卷子明天就能判出來,後天先講月考卷。」
「啊~」
「啊什麼啊。」整齊劃一的不情願回答讓翟廣任浮現出一抹笑容,「值日生把值日做好,然後把門鎖好,放學的也趕緊回家,明天不好好休息的話,後面十二天你們可熬不下去。」
翟廣任說完就跑了,完全不給大家發泄的機會。
陳深倒是沒像大家一樣露出苦瓜臉,他算是早上就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了,而且這次他覺得自己發揮的不錯。
只有努力學習成績優秀的學生會期待考完試後的成績,這話還真不假。
今天陳深也算是深刻體會到了這種心情。
他今天不是值日生,所以在老翟離開後他也緊跟着背着書包來到了車上。
「大爺,後天怎麼個意思,我們幾點等車啊?」
「都是八點開始補課,七點...你跟歲歲七點十分到老地方就行。」正吧嗒吧嗒抽着煙的司機趙大爺算了算時間,給出一個準確的回答。
其實八中是最晚開始補課的,一中從高二的暑假開始,就基本上一直在補課。
不過許歲幽好像基本沒怎麼去過,也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之前她自己不說,陳深也就沒問。
但這次陳深沒忍住。
「什麼情況?你成績退步了?」
陳深挨着許歲幽坐下,今天他出學校的時間比較早,所以能搶到這個位置。
正把頭倚在車窗上放空的許歲幽眼眸輕抬:「嗯?」
「平時不都是不去補課嗎,這次怎麼去了?」
許歲幽收回目光,懶得開口。
而看到許歲幽小臉煞白,一隻手還一直放在小腹上輕輕按着的樣子,陳深恍然大悟。
他沒繼續追問,而是順手把校服外套脫了下來,蓋在許歲幽身上,然後順便往許歲幽那邊挪了挪。
因為車上的學生還沒到齊,所以車門大開着,而他們坐的這個位置距離門口比較近,小風颼颼的往裏吹,還是有點冷的。
許歲幽也心領神會的順勢靠在陳深胳膊上,同時還把帶着陳深體溫的校服外套往上拉了拉,然後滿足的合上眼。
她其實已經很小心了,但體質這玩意好像還真不是靠努力就能改變的。
就算她堅持運動,保持健康飲食,但大姨媽來了該疼還是疼。
小腹墜痛,渾身出虛汗,心情煩躁到想要把入眼的一切都毀掉。
也就只有靠在陳深身上,她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大爺,把門關上吧,怪冷的。」
陳深看向趙大爺,小聲道。
老趙看了陳深一眼,然後把門關好。
感覺車內開始上升的溫度,陳深動作輕柔的改了一下自己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