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小子,就知道你小子沒問題!」
聽着電話那邊翟廣任完全控制不住的大笑聲,以及隱約傳來的小周老師着急的追問聲,陳深「嘿嘿」笑着。
「我一會兒去學校。」
「成,填志願的手冊多看看,拿不定主意你來學校問我,路上注意安全。」
「行,知道了翟老師。」
掛斷與翟老師的電話,陳深扭頭看着同樣在打電話的許歲幽,喜滋滋的再次坐在電腦前看着自己的成績。
中規中矩的成績,沒有超水平發揮也沒有發揮失常,跟他預估的成績差不多。
但這已經很讓陳深開心了,畢竟在一年前,他還只是個上二本都要看運氣的普通高中生。
再切了個頁面看着許歲幽的成績,712...對照一下去年超過680分的人數,許歲幽這成績估計全市前50了。
不過聽說成績特別好的話清北會特地打電話過來搶人,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他屏息凝神,偷聽一旁許歲幽的電話,嗯...好像是學校老師打來的。
再扭頭看向依舊在打電話的老爸老媽,陳深一頭黑線。
差不多半個小時了,這二位的電話就沒停下來過。
尤其自己老媽,剛才還抱着他哭的稀里嘩啦,現在臉上的笑容就跟焊上去的一樣。
正出神着,一隻大手拍在他肩膀上。
「好小子,真給你爸媽爭氣。」許叔抓着他肩膀,聲音里儘是欣慰。
說完,一根煙遞到他面前。
陳深無奈的嘆了口氣:「別試探了叔,我真不會抽煙。」
許叔嘿嘿一笑,自己點着,滿足的嘬了一口後吐着眼圈:「一會兒怎麼個意思?去學校一趟?」
「嗯,去跟老師們報個喜,歲歲也得去學校吧,送我們一趟唄叔。」
「送,都送,但你得答應叔一個事。」
陳深一臉疑惑:「什麼事。」
「咳,我跟你爸可打賭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問題,但你爸那人你也知道,老耍賴玩不起,你得給叔做個證。」許叔小聲說道。
「您先說賭的是什麼。」
「就你爺給你存的酒。」
陳深臉色一變,老爺子早年間弄了不少好酒,他出生後,這些酒就被老爺子封存了起來,說是等他結婚的時候再喝。
「那不行,那是我爺給我存的。」
「嘖,你這孩子,就開一瓶。」
陳深依舊搖頭。
看到陳深態度這麼堅決,許叔也只得乾乾巴巴的嘬兩口煙,然後在自家寶貝閨女目光掃過來之前趕緊把煙掐了。
「你跟我爸說什麼呢?」
陳深看看面露哀求的許叔,又看看狐疑的許歲幽,最終還是決定幫許叔保密。
這可不是什麼討好未來老丈人,只是男人之間的默契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跟許歲幽未來要是真成了,他就得管許叔叫老丈人了?
...仔細一想咋感覺這麼彆扭。
「沒事,就說一會兒讓許叔送我去趟學校,你要去學校不?」
許歲幽搖頭,她的成績不需要糾結什麼志願,清北那邊已經給學校打電話了,估摸着過會兒還得給她家裏打一個。
「穩了?」陳深面露喜色。
「基本穩了。」許歲幽點頭,笑着回答。
這則消息帶來的喜悅不比他考高分的喜悅來的少。
拍拍許歲幽的肩膀,陳深看向仍然在打電話的老媽,忍不住喊了一句:「媽,我先去學校了啊。」
「啊?行,去吧去吧。」
跟家裏人說完之後,陳深這才跟許叔下樓,坐上了前往學校的車。
但看着身旁的許歲幽,陳深樂了:「要不去我們學校玩玩?」
許歲幽倚着車門,搖搖頭:「不去,我就是出來躲躲。」
她對出分後的這套流程太有經驗了,上輩子她沒及時跑出來,結果被上門的七大姑八大姨堵了個正着,直到晚上都沒走出家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