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擔心隔牆有耳,還是沒有喊出趙王想聽的那個稱呼。
「王爺,我來了。」
然後她眼睜睜地看着她便宜爹眼裏的光芒黯淡了下來。
應惜惜:「.......」
莫名地就有了點罪惡感。
趙王不知道應惜惜是擔心隔牆有耳,還以為應惜惜是不想認他這個父親了,頓時雙眸都有些泛紅了。
明明他身材魁梧,大鬍子也挺唬人,但紅着眼睛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委屈巴巴。
應惜惜撓撓頭坐了下來。
「王爺,你是要哭了嗎?」
「惜惜,你不想認我了嗎?」
趙王眼眶裏都泛起了點淚花。
「不是啊,沒有啊,我沒說不認你嘛,你別哭啊,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想起便宜爹和便宜娘這麼些年的錯過,她有理由懷疑便宜爹又是誤會什麼了。
趙王紅着眼睛望着她,「那你為何不喚我父親?」
應惜惜:「.......」
就這?
就因為這,便宜爹就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應惜惜有些哭笑不得,「我怕隔牆有耳。」
趙王聞言,表情立刻緩和了過來,「真的嗎?惜惜你真的不是不想認我?」
「我認你,我當然認你,爹爹,你別這樣,你長這麼高大,不興哭啊。」
趙王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在閨女面前丟臉了,耳根都紅了起來。
應惜惜裝作沒看到,清了清嗓子。
「爹,你的人有守在周圍嗎?我們說話應該不會被別人偷聽到吧?」
「放心,爹爹已經讓人守在周圍了,不會有人偷聽到我們說話的。
今日爹爹讓你來,一是想見見你,二來是想跟你說說應思禮的事情。」
趙王收斂了剛才的神情,變得正經起來。
應惜惜點點頭,「應思禮的事兒是調查出來了嗎?」
「對,調查出來了,他的確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兩袖清風。
他在京城外的一處莊園裏埋了許多金銀珠寶,這些金銀珠寶可都不是正當渠道得來的,而是通過欺上瞞下,剋扣朝廷給百姓的救濟糧換來的。
他背着皇帝做的壞事挺多的,隨便拎出一件來都是可以讓他腦袋落地的事情。
惜惜,爹待會兒把證據拿給你,你直接拿去威脅應思禮,讓他跟你娘和離。
他答應和離後,肯定會想辦法對付你的,因為你知道了他的秘密。
不過你也別擔心,你可以先把證據還給他,然後你就可以拿着這些證據去皇宮裏找皇帝,將這事兒捅開。
你娘和應思禮和離了,你是揭穿應思禮的人,於公於私,皇帝都不會將應思禮的事兒算到你們母女倆頭上。
你們母女倆就可以趁此機會從丞相府中脫身出來了。」
趙王緩緩說道。
他已經將這件事兒計劃好了,應惜惜只需要按照他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應惜惜咂舌,「真沒想到啊,應思禮居然是這樣的人,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饒是和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十幾年,我娘也沒發現他居然是這種人。」
「對,所以惜惜啊,丞相尚且如此,就更別說王爺了,那個夜王啊,也很難說他在眾人不知道的時候有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趙王旁敲側擊地說着夜王的壞話,顯然還是不希望女兒對夜王上心,甚至非夜王不嫁。
應惜惜笑笑沒接這個茬。
「對了,爹,我娘已經知道我們知道彼此的關係了,還有你和娘之間可能有誤會。
我娘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