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主動從應惜惜懷裏下來,耷拉着小腦袋準備上樓去了。
但小傢伙人小腿短上樓上半天才艱難地上去了兩個台階。
司禮看不下去了,邁着大長腿上前去長臂一伸將司年撈起來,把他夾在臂彎上樓去了。
司禮一離開,應惜惜明顯覺得空氣中的緊張消散得一乾二淨。
她緩了口氣也上樓去了,打算洗漱回房間休息了。
衛生間不在房間裏面,應惜惜也擔心會碰到司禮,速戰速決地洗完澡就趕緊朝着房間走去。
但她還沒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就看到了抱胸靠在她房間門口的司禮。
司禮還穿着剛才的白襯衫,表情冷冷的。
應惜惜頓住腳步,一時不知道是該走上前,還是跟做賊一樣悄悄轉身。
不過沒等她想好要怎麼做,司禮抬起眼帘,直直地望向了她。
應惜惜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了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司影帝,有事嗎?年年睡着了嗎?」
司禮神情淡淡地望着她,讓應惜惜覺得自己這齜着個大牙笑着的樣子有點像小丑。
她收斂了一點笑容。
「司影帝如果沒事兒的話?能不能讓一下?我想回房間休息了。」
司禮站直身體,徑直走到了應惜惜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帶來滿滿的壓迫感。
「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司禮神情仍然淡淡,語氣乍一聽也雲淡風輕。
但應惜惜明顯感覺到司禮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都快要把她的臉給燒出個窟窿來了!
不管這道目光里有沒有想要殺死她的意思,但她現在只感覺到了灼燒感!
司禮突然這麼問她,是幾個意思?
雖說她的確是有話要跟司禮說的,比如說要跟他道歉。
但現在道歉的話,時機合適嗎?
重點是她還不知道司禮的想法。
道歉這種事,尤其是要對被自己甩了的前男友道歉,也是需要合適的時機的。
如果司禮還在氣頭上,她貿然道歉的話,大概可能也許會火上澆油讓司禮更生氣的吧。
應惜惜這麼想着,也就沉默了下來。
司禮眯了眯眼,一把抓住應惜惜的胳膊,將她壁咚在了牆上。
「你真的沒什麼話要跟我說?!」
司禮的聲音明顯不對勁了。
應惜惜仰頭對上司禮風雨欲來般的目光,心跳得有些厲害。
「我.....我.......」
「應惜惜,你可真狠心啊!」
司禮咬牙切齒地丟下這句話,直起身就要離開。
應惜惜身體快於大腦地伸手拉住了司禮的手腕。
「司禮,我要跟你道歉,當年......」
「小叔叔?小嬸嬸?你們在背着年年玩遊戲嘛?」
隔壁的房間門打開,穿着萌噠噠的小恐龍睡衣的年年抱着小熊玩偶揉着眼睛出來了。
應惜惜:「.......」
剛鼓起的勇氣散了個乾淨。
司禮眉心直跳,聲音冷硬,「司年,你回去繼續睡覺。」
年年撅起了小嘴,「不要,小叔叔都跟小嬸嬸玩遊戲了,年年要跟小嬸嬸一起睡覺覺!小嬸嬸是年年噠!」
年年扯着小奶音喊完,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緊緊抱住應惜惜的腿就不鬆手了。
應惜惜鬆開了抓着司禮手腕的手,彎腰將年年抱在了懷裏。
「司影帝,就讓年年跟我睡吧,我會照顧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