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已經恢復成他出意外昏迷之前的狀態了。
身體甚至比那時候的狀態還要更好!
應惜惜瞧着應甄這個便宜哥哥也已經恢復了,便打算將身份還給他了。
當然了,在換過來之前,應惜惜特地將丞相的事務和最近她正在忙的一些事情都跟應甄交接了一遍。
一切準備就緒,應惜惜和應甄換了回來。
在又一日天泛魚肚白就得起床上朝的時候,應惜惜終於可以不用起床,終於可以美滋滋地睡個懶覺了!
應惜惜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地起床。
她找衣服穿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拿起了男子的錦袍,看了眼外面的飄雪,她穿上了衣裙,抱起了湯婆子。
應惜惜洗漱之後美滋滋地和應父苗蔓蔓一塊吃了午飯,那悠閒幸福的樣子看得應父眼眶發澀。
「惜兒啊,過去這麼長時間委屈你了,今後啊,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只不過你外出的時候,記得戴上面巾,現在咱們應家只剩下一個不能泄露的秘密了。
只要順利熬過去,我們大家都會沒事兒的。」
應父感慨着交代應惜惜。
一旁的苗蔓蔓抿抿唇,開了口,「舅父,可是南嶽王朝不接受長相相似的雙胞胎同時存在在世上是事實。
究竟要熬到何時,表姐才能在眾人面前露面呢?」
苗蔓蔓一句話問到了重點上。
應父也噎住了。
應惜惜知道應父骨子裏多少是有點重男輕女的。
要不然也不會在應甄這個兒子醒過來之後就徹底放鬆下來。
因為應父覺得只要應甄這個兒子醒過來了,就有人撐起應府了,他也不用再多操心什麼了。
至於她這個女兒,還像往日一樣躲在家裏就可以了。
一切都和原來一樣。
應父對她這個女兒是有關心的,但關心不多。
他只在乎應府能不能存活下來,並不在乎,或者說並沒有替她考慮過今後她要怎麼辦。
而苗蔓蔓的話算是將應父不想考慮的問題直白地點出來攤在了他們三人面前。
「舅父,表姐為表哥為應府做了這麼多事,她不該再像從前那樣被拘束在這方天地里了。
我想表姐也不希望自己即使出門也要小心翼翼的,生怕面巾掉落露出真容,被人懷疑應家的兄妹倆是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但南嶽王朝的律法在這放着,究竟要何時,表姐才能自由呢?
或者說,究竟要何時,表姐才能在眾人的面前露出真容呢?」
苗蔓蔓這番話說得非常直白,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須臾,應父嘆息一聲。
「蔓蔓,這個問題恐怕只有皇上能夠回答你了。
只有皇上才知道不讓長相相似的雙胞胎同時存活在世上的這條律法何時才能取消。
可能只有取消了之後,惜惜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吧。」
「舅父,那如果皇上在位期間都不打算取消這條律法呢?
是不是表姐一輩子都不用嫁人成親了?一輩子都要藏在應府里?」
苗蔓蔓繼續問着,聽着有幾分咄咄逼人。
應父這次沉默了。
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應惜惜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口湯,擦了擦嘴慢條斯理地說道。
「父親,這件事也是有解決辦法的。」
應父和苗蔓蔓一聽,齊齊抬眸望向她。
「只要我離開京城就可以了,離開京城,我不再做當朝丞相的妹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