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惜惜說完,扭頭看着蕭遂。
「蕭公子,你怎麼突然對我表哥這麼感興趣?」
看到應惜惜眼裏的狡黠,蕭遂扯了扯嘴角,「不是感興趣,我只是擔心應姑娘你被他坑了,畢竟商人一向重利,而且有時候,並不是親人就不會騙人了。」
應惜惜挑眉,表情浮誇,「蕭公子,你說你擔心我?我真的好感動啊,沒想到蕭公子居然會擔心我。
我還以為,蕭公子你巴不得我趕緊離開這裏,別擾你清淨呢。」
蕭遂聞言,更是不自在了,別過臉去,乾巴巴地解釋。
「我們好歹在一個屋檐下也住了一些時日了,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多少也是會關心你的。」
「是嗎?那意思是蕭公子你的心裏也有我的存在了?」
應惜惜故意這麼問着,湊過去打量着蕭遂的表情。
蕭遂皺了皺眉,像是有些不解地重複着應惜惜說的話。
「心裏有你的存在?」
「對啊,蕭公子你會擔心我,這不就說明你心裏有我的存在了嗎?」
應惜惜見蕭遂透着茫然的表情,心裏暗道,蕭遂該不會是個對感情遲鈍的純情糙漢吧?!
「是這樣嗎?那我會擔心大黑在山裏能不能找到吃的,會不會餓肚子,這也說明我心裏有大黑的存在?」
蕭遂這話讓應惜惜一時語塞。
「蕭公子,你這個說法有點把我跟狗相提並論了。」
蕭遂笑了起來,「抱歉,我沒有說你是狗的意思。
如果用擔心來解釋我心裏有沒有你們的話。
那我心裏的確是有你和大黑的。」
應惜惜:「........」
一解釋,好像更奇怪了。
大雨一直下一直下,就像天漏了一樣,壓根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應惜惜是真有些擔心房子會不會塌了。
到了晚飯時間,蕭遂隨便炒了兩個菜,和應惜惜一塊吃她從鎮上買來的吃食,就這麼解決了晚飯。
洗漱後,兩人就各回各屋休息了。
或許是半夜的雨聲太大,應惜惜聽着雨聲一覺睡到了天亮。
等她醒來,她覺得自己好像把什麼忘記了。
她起身穿好衣服拉開門,這才發現雨終於停了,就是這天氣還是陰沉沉的,不知道待會兒還會不會繼續下雨。
隔壁傳來開門的動靜。
應惜惜扭頭看到穿戴整齊的蕭遂,終於想起來她忘記的是什麼了!
昨晚她沒有半夜起來去隔壁安撫夢魘的蕭遂!
可能是下雨聲太大了,把蕭遂夢魘時發出的聲音掩蓋住了。
她也就這麼睡着了,半夜也沒有醒來。
應惜惜特地盯着蕭遂看了看,果然發現他的黑眼圈濃了點,顯然是昨晚沒睡好。
「蕭公子,你昨晚沒睡好嗎?」
蕭遂揉揉眉心,「嗯,下雨太吵了,還好雨停了,待會兒我要上山一趟,多打點獵物帶回來。」
應惜惜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可是這個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下雨了。
而且昨晚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山上的土壤也很濕潤,上山會有些危險的吧?」
「沒事,我有經驗,我打到獵物就會帶着大黑回來了。
我在山上建了一個躲雨的小木屋,不會有事的。
趁着雨停了,我多打些獵物帶回來,不然之後若是繼續下雨,就不容易打到獵物了。」
蕭遂解釋着,語氣溫和。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話,「應姑娘,你這是在擔心我?那你的心裏是不是也有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