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昱嘯眸光發亮,對於這個猜測,他心裏有了八分的肯定。
想到春花現在好好地在刑部尚書府里,他安心了不少,心跳也忍不住加快了幾分。
「是!」
刑部尚書雖然刻意將應惜惜的存在掩飾了下來,但總有被有心人發現的線索。
很快趙昱嘯的暗衛告訴了他確切的答案。
「主子,刑部尚書夫人去圓通寺那日,的確在回來的時候帶回去了一個身受重傷的姑娘。
聽聞刑部尚書夫人對那姑娘非常好,但府中的大部分下人都不知道那姑娘是誰。
還有據說刑部尚書夫人在不久後要舉辦一個宴會,正在讓府中的下人準備着。
屬下打探到的消息就是這些。」
「肯定是春花!那姑娘肯定是春花!」
趙昱嘯滿眼的激動,甚至想直接去刑部尚書找春花了。
但他突然想到,如果發生的一切跟他的猜測是相同的。
那刑部尚書夫人是知道春花是他的婢女的。
那再怎麼說,她都應該派人來告訴他,春花還活着才對。
可從他府上放出春花墜崖死亡的消息到現在,刑部尚書夫人都沒有派任何人過來說過。
到底是她不願意將春花活着的消息告訴他,還是說,是春花不願意讓他知道她還活着?
想到這裏,趙昱嘯滿腔的激動被一盆冷水澆了個徹底。
如果這真的是春花的意願,那他是不是就不能再去打擾她了?
暗衛見自家主子變臉的速度這麼快,疑惑道,「主子,如今基本上可以肯定在刑部尚書府里的那位姑娘正是春花姑娘。
主子可要親自上門去見見春花姑娘?
亦或是主子可以寫信,屬下悄悄地將信送給春花姑娘?」
趙昱嘯扯了扯嘴角,「如果說不想見我的其實是春花呢?我又如何去見她?
恐怕即使去見了,她也不一定願意見我,不一定會承認她就是春花。」
暗衛不懂,「主子,可春花姑娘受了傷.......」
「她受了傷,可醒來了?」
「醒來了的。」
「是啊,她都已經醒來了,可她還是沒有讓人來告訴我她還活着的事。」
趙昱嘯越想越是心灰意冷。
在春花掉崖前,他沒有跟春花說他心悅她,想讓她當他的夫人,春花對他也無意。
掉崖後,春花找到了自己真正的身世,從一個小婢女成為了刑部尚書的嫡女。
成為了京城貴女的春花真的還願意見他嗎?
怕是不願意了吧。
畢竟,若是讓旁人知道她的過去,京城中又會出現不少風言風語。
春花這麼做是對的,斬斷過去。
暗衛撓撓頭,「主子,可即使春花姑娘醒來了,刑部尚書府里的下人也不見得會聽她的話,若是刑部尚書夫人不願意給春花姑娘傳話呢?
這也說不一定是吧,而且還有一種可能是,春花姑娘失憶了,忘記了將軍,這才忘記派人來告訴將軍她還活着的消息了。
將軍,您既然心悅春花姑娘,倒不如找機會再親自見她一面,把事情都說清楚為好。
將軍,有些事有些人,一旦錯過了,那就是真的錯過了。」
暗衛說着最後一句話,感慨連連。
趙昱嘯逐漸冷卻的心因為暗衛的這番話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現在還不是我去見春花的時候。」
趙昱嘯的眸色陰沉下來,「去給我下拜帖,我要去見齊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