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涼意竄進了被褥里,雲初身體更是緊繃了起來。
「掌門大人,我們今日才是第一次見面,這樣於理不合,不該這樣的。」
雲初閉了閉眼,原本清冽的嗓音透着些啞意。
懷裏有一隻柔軟的小手在作亂,他即使刻意去忽視了,但身體感官都能很明顯地感覺到。
「我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面?
那為何你見到我,就知道我是合歡宗的掌門了?
這幾百年,本掌門可是鮮少露面的。」
應惜惜指腹在雲初心口處打着圈,湊到他耳邊輕聲問他。
雲初一噎,張了張嘴。
「我們的確是第一次見面的,但掌門大人身為合歡宗的掌門,隱月閣的關門弟子都是知道掌門大人的樣貌的。
這是師父防止我們在外會衝撞到掌門大人,特意讓我們認了人的。」
應惜惜撇撇嘴,對雲初這個回答非常不滿。
她拉過一半的被褥蓋在自己身上,靠在了雲初身邊,手臂就這麼搭在雲初腰間摟着他。
「困了,睡了。」
正嚴陣以待以為應惜惜還會問什麼的雲初:「??」
「.......」
修煉者基本上可以不吃東西也不睡覺的。
怎麼可能會困?
不過這樣也好,她就不會再對他做什麼了。
雲初心裏微微鬆了口氣,也閉上了眼。
只是隨着應惜惜呼吸,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脖頸處,耳邊。
還有腰間那觸感非常明顯的一截手臂,讓他的心有些亂。
這樣的體驗是第一次,從前他從未體驗過。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軟香如玉』在懷也並不是這麼愜意。
現在於他而言,反而是一種折磨。
兩個不用睡覺的修煉者,各自閉着眼假睡,只是睡着睡着,都睡着了。
翌日。
是雲初先醒來的。
看着陌生的床幔,他恍惚了下。
隨即才想起來他昨日被合歡宗的掌門擄來了合歡宗,初吻被奪,甚至還被迫同床共枕!
雲初閉了閉眼,動了動手臂,發現自己能動彈了。
但腰間仍然有一條橫亘着的手臂。
他扭頭看到挨在他肩膀處熟睡的應惜惜,擰了擰眉,輕輕掀開被褥,握着她的手臂拎起來,自己翻身下了床,將枕頭塞到了她的臂彎處。
看着應惜惜沒有被吵醒,雲初鬆了口氣,目光也不自覺地落在了應惜惜臉上。
明明睡着的時候看起來人畜無害,也很軟糯,怎麼醒來後的掌門卻是那麼......
想到昨日應惜惜對自己做的事說的話,雲初竟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她。
雲初身上只着褻褲,他扭頭看了看周圍,在軟榻上看到自己的衣裳,走過去穿上了。
他試着催動靈力,仍然是被封住的。
沒有靈力,意味着他甚至都無法往隱月閣送信。
難道他真的只能被困在這裏,直到師父想起自己,來找自己時才能離開?
雲初拉開屋門,看到了門口站着一個身着紅衣紅裙的女子。
應當是合歡宗的弟子。
「掌門大人還在睡着。」
雲初先扔下這句話就出去了。
他想去找洗漱的地方。
花枝看到雲初,有些意外。
主要是這大早上的,看到從師父屋裏走出來一個樣貌出眾的翩翩公子,任誰都會驚訝的。
師父居然金屋藏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