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瑰眼裏透出了緊張和害怕。
應惜惜繼續安撫着她,「瑰寶,給爸爸看看好不好?爸爸要帶着瑰寶去找醫生做手術的。」
瑰瑰小手緊緊揪着口罩的帶子,小奶音很輕,「會,會說瑰瑰是,怪物嗎?」
怪物兩個字讓祁衛東瞳孔一震,他難以相信這種字眼是從一個兩歲半的孩子口中說出來的。
他的女兒究竟在祁家發生過什麼事?!
才會讓她這麼恐懼?!
「不會的,瑰寶,如果爸爸也跟壞奶奶一樣壞,那我們就不認他當爸爸了好不好?」
應惜惜的話讓瑰瑰終於點了點小腦袋。
她小心翼翼地摘下了小口罩,露出了她完整的小臉。
瑰瑰看着她爸爸,應惜惜則緊緊盯着祁衛東的雙眼。
她想看看祁衛東看到有唇齶裂的瑰瑰,會有什麼樣的情緒。
祁衛東在看到瑰瑰明顯異於常人的嘴唇時,瞳孔緊縮,隨即雙眼都浮現出了濃濃的心疼。
他起身蹲在瑰瑰面前,滿眼心疼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瑰瑰,疼不疼?」
瑰瑰呆呆地望着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爸爸,努力咧起了小嘴,「不疼噠。」
這個爸爸心疼她欸,這個爸爸沒有像壞奶奶那樣說她是怪物,也沒有很嫌棄她!
她就知道娘是不會騙她噠!
祁衛東試探地將小丫頭抱在了自己懷裏。
小丫頭又瘦又小,抱在懷裏輕飄飄的。
應惜惜也同樣的纖瘦。
祁衛東想到自己這三年多以來寄回家的津貼居然都沒有用在母女倆的身上,對祁家父母也有了怨意。
「瑰寶這是天生的唇齶裂,需要做修復手術,我之前在鎮上遇到了一個醫生,她說她以前是軍區醫院的醫生,還說軍區醫院裏有醫生會做唇齶裂的修復手術室,讓我帶着瑰寶來看看。
她給的軍區醫院地址剛好就是你們這裏的。」
應惜惜看到了祁衛東眼裏只有對瑰瑰的心疼,微微鬆了一口氣,跟他解釋起這事兒來。
祁衛東抱着孩子坐在了椅子上,「軍區醫院離這裏並不遠,我......」
「副團長!有任務!」
門口傳來了呼喊聲。
祁衛東立刻站起身來把懷裏的孩子放在椅子上坐着,同時他從褲兜里拿出了一沓錢遞給應惜惜。
「惜惜,我要出任務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錢你拿着,想買什麼你就買什麼,隔壁的李大姐人不錯,有什麼不知道的你都可以問她,我走了。」
祁衛東快速地說完,就開門離開了。
應惜惜捏着錢看着祁衛東離開的身影,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祁衛東當年在新婚第二天就離開了家,為什麼他三年多以來都沒有回過家。
任務是說來就來的,不會提前給人準備時間,也不會提前告知時間,更不會知道任務要做幾天,什麼時候任務才會結束。
軍人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服從命令。
應惜惜收回目光,數了數手裏的錢,二十塊。
挺多的,在祁衛東回來之前,足夠她們娘倆生活了。
應惜惜先在家裏轉悠了一圈,這房子有兩間臥室,還有個廚房。
她在廚房裏翻找了一下,找到了全新的一袋大米和一袋白面,其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看來這幾年祁衛東都是在食堂吃的飯,沒有自己在家裏開火。
她還得買點鍋碗瓢盆,一些調料,還有肉啊菜啊什麼的。
就是不知道去哪裏買,看來還得去問隔壁的李大姐。
應惜惜在家裏走動的時候,瑰瑰屁顛屁顛地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