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定了要讓林憶秋五馬分屍的日子。
在這之前,應惜惜去大牢裏『看望』了一下林憶秋。
林憶秋穿着灰色的囚服,頭髮凌亂,渾身髒兮兮地抱膝坐在牢房的角落裏。
她面前還陸續地有老鼠和蟲子路過。
若不是侍衛親自把應惜惜帶到了這裏,她都有些難認出來這居然是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應家主母。
林憶秋聽到動靜,抬頭看到了隔着牢門正笑吟吟望着她的應惜惜。
她瞳孔緊縮,滿心的怨恨在這一刻迸發了出來。
「應惜惜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算計我!」
林憶秋怒吼着撲到了應惜惜面前,隔着一道牢門無能狂怒。
「主母,我沒有算計你呀,倒是你,算計我和我娘親的次數可不少了吧。
常在路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你終於遭報應了。
你的好女兒也已經被皇上打入了冷宮呢,你開心嗎?」
應惜惜歪着頭,笑靨如花。
林憶秋的眼神充滿了惡毒,「你這個賤人!賤人!你不得好死!」
應惜惜掏了掏耳朵,「你罵人能不能換個詞,總是賤人賤人的很無趣哎。
也對,再過幾日你就要被五馬分屍了,現在想不出什麼新詞兒也是正常的。
你見過犯人被五馬分屍的場面嗎?五匹馬分別拉住你的腦袋,雙手和雙腿,從五個方向同時拉扯.......」
「你不要說了!」
林憶秋大吼着打斷了應惜惜的話,一想到自己也會被五馬分屍,身上的囚服都快被冷汗浸濕了。
應惜惜笑得更開心了,「你這是害怕了?原來你也會害怕啊。」
「應惜惜!你是不是根本沒有懷孕!你是不是故意準備好了來算計我的?!
還有華碧那個賤人,也壓根沒懷孕對不對?!
你早就算計好了一切,想利用這事來陷害我和珍珍對不對!你這個賤人好狠的心!」
林憶秋滿目怨恨地瞪着應惜惜。
這段時間她仔細回想當時的場景,怎麼想都覺得這事不對勁。
尤其是她壓根就沒有推搡應惜惜,應惜惜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摔在地上,還這麼湊巧地流產了?!
應惜惜的確是服用了假孕生子丸,假懷孕假流產,也並不驚訝林憶秋能猜到。
畢竟林憶秋身為後宅主母,手段可多了。
她這樣的手段,只要林憶秋冷靜下來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但那又怎樣,輸贏已定。
「你既然都猜到了,還問我做什麼?反正你輸了,你就靜靜等着死亡時刻到來吧。」
應惜惜心情舒暢地轉身準備離開。
接着林憶秋歇斯底里的聲音傳來,「我不會這麼容易死的!我還要活着報仇!你和華碧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
應惜惜腳步只頓了一下,繼續離開。
詛咒若是有用的話,那世上也不會有這麼多被欺負的人和冤魂了。
晚上,皇帝又來應惜惜宮裏了。
皇帝最近因為應惜惜懷孕又流產這事,自信了不少。
覺得自己生龍活虎,絕對能一擊即中,所以這段時間他在後宮瘋狂地雨露均沾,那對黑眼圈的顏色又深了不少,臉色看着也虛得不行。
皇帝看着面容姣好,皮膚細膩,聞着應惜惜身上香噴噴的香味,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在他的鹹豬手伸過來之前,應惜惜先開口打斷了他的動作。
「皇上,臣妾有事要跟您說。」
應惜惜的神情很認真,讓皇帝默默縮回了鹹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