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軍成員檸茶在前方帶路,周青峰和小靈通在後邊跟隨,一路上在荒野森林裏穿行,森林裏有很多沼澤地,還能看見許多毒蟲猛獸以及隨處可見的藥草。
周青峰神色如常的掃視周圍,四處都是戰鬥過的痕跡,殘肢斷腿,噴濺的血液灑滿草地和樹幹上,數具士兵的甲冑被扒光,屍體被當做烤串插在木樁上或者被剖腹挖心吊死在樹幹上等等。
小靈通在旁跟隨,此等慘狀根本嚇不到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他,賊眉鼠眼的臉上唯有敏銳和機靈,他說道:「你們反抗軍手段挺狠啊,人都死了,何必這麼殘忍呢。」
寧茶聞言,欲要張口說話,回頭卻看見周青峰冷漠的臉,頓時感覺肋骨隱隱作痛,兩根斷掉的肋骨在提醒她,周青峰的警告絕對不是開玩笑,再多逼逼一個句話,又會斷掉一根肋骨。
於是,她只能冷哼一聲,表達內心的不滿。
實際上,在本土反抗軍眼裏,蔡國忠以及手下的地獄軍團都是叛軍,那麼對待叛徒當然要以最殘酷最殘忍最惡毒的方式進行處決,並且還要懸掛屍體告誡所有人,做叛徒的下場就是這個。
而在地獄軍團成百上千的本土將士眼裏,他們是在保境安民,抵抗外敵入侵,反抗軍才是內部叛軍,因為他們不想着抵禦外敵,反而對他們發動襲擊,雙方互相仇視,互相都認為對方是叛軍。
寧茶悶聲不語,繼續往前帶路,當穿過一片荒野森林,來到一處斷崖後,她一躍而下,崖下有一個凸出來的岩石平台,周青峰緊隨其後,時刻保持寧茶在視野之內。
小靈通見狀,也隨同跳下來。
「誰!」守在洞口的崗哨立刻詢問。
寧茶回頭看向周青峰,眼神帶着詢問。
周青峰斜着站定在寧茶背後,必要時能拿寧茶當擋箭牌:「寧小姐,別玩花招,我今天沒打算殺人,也沒想跟你們反抗軍結仇,我只是單純想找你們的領袖談一談。」
寧茶得到開口的允許,方才緩緩開口回應:「是我,寧茶,有個傢伙要見我們領袖,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看起來也不是叛軍的人,他想要跟我們領袖聊聊,我帶他進去面見領袖。」
站崗之人走出來,皺眉說:「寧茶,領袖讓你在外圍埋伏狙殺來敵,你怎麼可以帶外人來我們的秘密營地,萬一這傢伙背後跟着叛軍,那我們豈不是會被一網打盡,你做事欠考慮了。」
寧茶冷聲說:「廢話,我沒腦子嗎,我帶他在外圍轉了好幾圈,確定沒有叛軍尾隨,才帶他來我們營地的,放心吧,這是我們的地盤,他翻不出什麼浪花,站好你的崗,我帶他進去。」
站崗的抵抗軍成員聞言,沒有再多說,注視着寧茶帶着周青峰和小靈通走向山洞深處,山洞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每一位反抗軍成員的裝備都很老舊和落後,修為普遍都在食濁境和食災境。
這些反抗軍成員身上的甲冑和武器大多都是東拼西湊的,五花八門,看起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形成的民兵組織,從此來看,反抗軍的日子屬實不太好過,非常窮和寒酸。
不過隨着繼續往裏走,就發現反抗軍的藏身處確實選擇的極好,這是一處天然洞穴,分叉路口極多,必然有很多逃生路口,外人就算發現崖邊入口,也極難將他們合圍剿滅的。
隨着不斷深入,可以看到沿途擺放着大量的物資,並且還有很多精銳甲士。
這一路走過來,至少也遇到一兩百號食煞境的精銳士兵,這些反抗軍精銳士兵幾乎都是裝備着清一色的煞級輕甲以及武器,加上外圍那些低階雜兵,至少也有上千號人。
「我們很快就會見到領袖,但是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寧茶回到自己家的地盤,就顯得遊刃有餘,變得極度自信,連周青峰警告的話也不放在心上,因為她料定周青峰不會再揍她了。
周青峰聞言,淡淡說:「我叫江東,其他事你沒資格知道,我只跟你們領袖談。」
寧茶捂着腰腹,沉默不言,只是加快步伐,穿過一個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