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又逃去哪呢。」
通往虎威嶺的一處山谷之中,歐陽盤膝坐在一棵枯樹之下,身後的枯樹枝幹上吊着一位容貌和身材極好的大美女,大美女的四肢被綁垂頭昏迷着,一身紅綢睡袍隨風搖擺,雪白的雙腿和玉足暴露在外。
當閻問酒以為逃出生天,卻在山谷轉彎之處撞見了歐陽,頓時嚇的渾身都炸毛,心中警鈴大作,果斷擺出了作戰姿態,欲要先發制人。
但是當他看到樹上吊着的女人之時,渾身一震,不敢輕舉妄動了。
歐陽手持樹枝, 撩撥着面前的火堆,漫不經心的說:「六弟,我只是想跟你借點錢花花,你卻設局想要哥哥的命,這麼做對嗎。」
閻問酒數次看向吊着的女人,強忍洶湧澎湃的殺意,說道:「是非對錯,我已經無心辯解,只求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到外人,放了她!」
歐陽單手撐着下巴,笑望百步開外的閻問酒,調侃道:「一個婊子而已,何必如此在乎,莫非是還真愛上婊子不成了?也對,賊匪配婊子,天生一對。」
閻問酒勃然大怒,忍住心中恐懼,怒斥歐陽:「住口!」
「哎呦喲,生氣了,生氣了,好怕怕。」歐陽佯裝害怕的起身,閃身躲在了女人身後,雙手抓握女人的細腰,左右搖晃,隨後腦袋一歪露出戲謔的笑臉。
他出言不斷挑釁:「嘿嘿,弟妹果真是水做的,膚白貌美胸大細腰臀肥,與弟妹深入交流過後確實漲了不少姿勢,本想先奸後殺,殺完再奸,可是想了想這麼做不妥,到底是弟妹,於是哥哥專程帶來送還給你,你還要嗎?」
閻問酒徹底被激怒了,理智瞬間崩塌,不顧一切沖了上去:「我殺了你!」
「哈哈,你看你,又急。」歐陽見閻問酒凶相畢露,頓時哈哈大笑,抬手瞬拔出腰後的一柄圓月彎刀,架在綺夢的咽喉處:「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殺了她。」
閻問酒投鼠忌器,攻勢立刻停止,面目猙獰,目眥欲裂,欲將強敵殺之後快,卻苦於心愛之人落入敵手不敢有所行動:「歐陽,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歐陽一手持刀挾持人質,一手指着閻問酒,笑着說:「跪下。」
閻問酒怨毒的望着歐陽,恨的咬牙切齒,雙膝跪地。
歐陽:「爬過來。」
閻問酒繼續照做,百步距離,慢慢爬了過去。
歐陽:「磕頭,道歉。」
閻問酒繼續照做,磕頭不止:「對不起,二哥,我錯了……」
歐陽見狀,一腳踩在閻問酒的後腦勺上,提刀放在了閻問酒的後頸上,仰頭看了看忽然下雪的天空:「六弟啊六弟,你說我該殺你,還是放了你呢。」
「殺了你,我在這個世上也就沒有親人了。」
「可是放了你,你也會離我而去,我又是一個人了。」
「一個人,好孤獨啊,一百多年,我想你,想兄弟們,想義父,想我們曾經一起無拘無束、燒殺搶掠的日子,可是他們都一個個離我而去。」
說到這裏,歐陽沒有之前戲謔和玩鬧的樣子,神色柔和,眼神複雜的望着這位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弟弟:「算了,放你一馬,殺了你沒人給我錢花了,走吧,帶着你的女人多生幾個娃娃,以後娃娃長大了替我去搶錢搶女人。」
於他而言,世人皆可殺。
惹我不爽?滅你滿門!
敢罵我?就把整座城都給屠掉!
沒錢了?直接搶!
看中一個女人,能強姦絕不廢話!
規矩和律法在他眼裏都是狗屁,帝皇、權貴、百姓在他眼裏都不算人,天大地大我最大,老子想殺就殺誰,想奸誰就奸誰,誰敢放個屁一起宰了。
如今能在他歐陽眼裏算人的只剩一個半了。
傻逼老弟算一個,弟妹算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