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青峰馬踏長街,橫衝直撞,聲勢浩大,略顯囂張,但是旁人從心裏來說無不艷羨,當家奴沒什麼不好,至少做的是城主家的家奴。
只要出了府,那就是人上人,誰都會給幾分面子。
迎着眾人聚焦的目光,周青峰一路策馬抵達必勝賭坊。
「包圍賭坊,一個人也不許放走!」周青峰騎在馬上,揮手下令!
眾多屬下立刻將必勝賭坊包圍起來,大門後門全都堵的嚴嚴實實。
留守的眼線立刻上前匯報:「靳小旗,人還在賭坊,我一直盯着呢。」
靳威聞言,轉向周青峰說:「總旗,接下來該怎麼辦。」
周青峰穩坐馬背之上,冷冷說:「等!」
為什麼不直接衝進賭坊,周青峰自然有所考量,給自己留有餘地。
其一,賭坊背後有人,貿然闖入直接抓人,容易將背後之人得罪了。
其二,自古開賭坊之人多是窮凶極惡之徒,真要是帶人進去直接抓人,混亂之下,搞不好會受到暗處的襲擊,一不小心就會掛掉。
現在將賭坊包圍,嫌疑人跑不掉,只需重兵圍困,施加壓力,賭坊之人必會搬出底牌解圍,等賭坊的人出了底牌,才能知道對方的依仗是什麼。
屆時,根據情況決定是進是退,主動權都在自己手裏。
必勝賭坊里,眾多賭坊小弟掀開門口門帘的黑布偷偷看了一眼,嚇都快嚇死了:「媽呀,夜遊司這是傾巢而出了啊。」
「快,去稟報洗老大,事情好像搞大了。」
小弟屁滾尿流的跑去後邊金庫找洗老大。
金庫裏面,黑臉笑着說:「洗老大,多謝搭救啊,今天沒您罩着,我怕要被夜遊司的人給抓走了,大恩不言謝,往後必有報答。」
洗老大面前桌面上擺放着大量的法錢,隨手抓了一把玩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不如進夜遊司走一遭,反正他們也沒證據,你只要管好嘴就行了。」
黑臉臉色一變:「洗老大,咱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你咋能把我往火坑裏推呢,我進了夜遊司,那還能完整的出來嗎,嚴刑拷打我可扛不住啊。」
洗老大嗤笑一聲:「看你那慫樣,你最近避避風頭吧,我即刻安排你出城去野外莊子上歇段時間,沒事就別回來了。」
黑臉聞言,嘿嘿笑着說:「那成,莊子上雖然吃喝方面艱苦了點,但是也有女人,嘿嘿嘿,有女人,我去哪都行。」
洗老大指了指黑臉的嘴:「我警告你,管好你的嘴,咱們兄弟姐妹們的腦袋可都掛在你的褲腰帶上,別跟女人亂說,不然,老子第一個宰了你。」
此時小弟衝進金庫:「洗老大,夜遊司傾巢而出把我們賭坊給圍了。」
洗老大聞言,臉色微變:「這麼快?」
黑臉嚇的一屁股直接從椅子上滑坐在地:「完了,完蛋了。」
「媽的,沒完沒了啊!」洗老大臉色難看,起身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叮囑小弟:「你給老子看好黑臉,別讓這傢伙亂跑。」
洗老大快速帶着眾多凶神惡煞的小弟走出賭坊,掃視一圈,看見頭前高馬之上穩坐着一位青衣錦繡服的少年,他一眼便認出來人是誰。
夜遊司的官衣兒可是有着等級分明的制度,力士黑衣,小旗紅衣,總旗青衣。
眼前這位一看就是靳威口中那位新任總旗周青峰了。
「在下野狗幫幫主洗來德,這間賭坊是在下所開,周總旗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您帶人圍我賭坊是何意。」洗老大昂頭拱手,不卑不亢。
周青峰居高臨下,淡漠的望着洗老大:「本總旗督查要案,嫌疑人黑臉逃至必勝賭坊,本總旗帶人緝拿,現在懷疑你窩藏嫌疑人,立刻交出來。」
洗老大嘴角帶笑:「總旗開玩笑了,黑臉是誰,我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