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半個東京沒了。
壞消息,亞瑟王也沒了。
等等,這兩個似乎都應該是壞消息啊……
emmm,讓我們忽略這個問題,把目光轉移到亞瑟王身上吧。
被二度背刺的亞瑟王甚至來不及回頭看,就被莫德雷德毫不猶豫扭轉着手中長劍再度補刀,誓不給自己的親爹留一點活路。
就這樣,在黑光與金光的碰撞中,在莫德雷德的笑聲中,亞瑟王化作了靈子光點,成為第一個被送下線的英靈。
怎麼說呢?
總給人一種這傢伙上線就是為了放兩發寶具,毀掉東京的感覺。
所以說,亞瑟和琴酒這對英靈御主,也算得上雙向奔赴了吧。
不過,莫德雷德倒也沒有贏得最後的勝利,煙霧散盡之後,仍舊坐在王座上的摩根女王注意到了這個倒霉兒子,露出核善的笑容。
還是那句話,你殺了亞瑟,摩根姐姐很高興。
但你剛才口出狂言,說要娶亞瑟的老婆,摩根姐姐很不高興。
因為亞瑟的老婆也是她的老婆。
從這種倫理關係上來看,無論琉璃是和亞瑟在一起,還是和摩根在一起,都是莫德雷德的媽呢。
下一秒,武德充沛的摩根菲勒保持着和琉璃擁抱的姿勢,魔力自然向王座下的魔術通道中流淌,漆黑的長槍再度凝聚,打算再來一輪,直接送走莫德雷德。
「不是吧,好歹我倆之間還有點同盟情啊……」
莫德雷德被自己親媽這架勢驚呆了,沒必要吧,大家一起針對亞瑟不好嗎?
怎麼亞瑟才剛死,你就打算噶我了?
摩根用餘光斜睨了莫德雷德一眼,心中覺得這倒霉孩子傻的可笑。
你莫德雷德不是好人,難道我摩根菲勒就是了嗎?
我也是無數次給亞瑟找麻煩,煽動你造反,時時刻刻做好背刺準備的陰謀家和篡位者啊。
你是我用血脈製造的人造人,你血脈的另一方亞瑟王光輝正義,那你就沒想想自己熱愛背刺喜歡陰謀的特性是繼承誰的嗎?
蠢貨。
六根黑色聖槍一起衝出,正對着莫德雷德發射出去,這一回他想體貼御主那微薄的魔力也沒辦法了,再不放寶具他就該被一波送走了。
隨着魔力的不斷放出,紅黑色的電光開始四處濺射,早已經遠遠避開的托尼斯塔克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被史蒂夫·羅傑斯一把拽起來,繼續往遠處跑。
這群英靈的殺傷力太大了,剛才那一輪攻擊已經毀掉了大半個東京,再來一次,估計另一半也留不下來。
再繼續呆在這裏純粹是送死。
黑光近在咫尺,莫德雷德手中原本銀白色的長劍忽然滲出黑紅色血液,整個劍身都變得醜陋而污穢。
那正是千百年前曾沾染過的,亞瑟王的血。
弒親的罪孽使得燦然輝耀的王劍變成了憎惡的邪劍,那劍中融匯的是莫德雷德的憤怒、憎恨、委屈、不解。
為什麼製造我又不承認我?
為什麼我必須戴上頭盔,隱藏起自己的身世,自己的模樣?
為什麼我的母親將我視作殺死父親的工具,而我的父親從頭到尾也不曾認可我?
為什麼明明我是亞瑟王的兒子,是這個國家名正言順的繼承者,我卻只能在陰暗處看着亞瑟王的幸福?
我如此不幸,他憑什麼如此幸福?
他憑什麼能成為不列顛的王,成為人人讚頌的存在,擁有如此美麗高貴又溫柔地妻子?
憑什麼……薇薇安是他的妻子?
那些怨憤,那些憎恨,那些不甘,那些野望,全都匯聚在揮出的劍光之中,黑紅色的閃電向前涌動,化作無盡的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