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點虎與黑豹率先撞在一起,利爪划過,瞬間皮開肉綻。
與此同時,身上人類也在錯身剎那進行着殊死搏殺。
長槊挑開對方雙斧,槊尖刺向防守薄弱的頸部,部分力道被堅固滑膩的甲面卸去,但余勢依舊足夠斬去敵人頭顱。
領頭的校尉一路掩殺,所向披靡。
哮天軍的重甲營直接鑿穿了敵陣,似乎並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這批虎頭鬥戰,也算準了這一點,沒有打算正面與這支援軍硬剛,而是從兩翼向中間包圍,像是一隻巨大的鉗子,想將承天軍從中截斷。
一聲獸吼,體型龐大的兕,低頭蠻沖,沿途的屋舍建築土崩瓦解,當它再次抬起頭來,已然攔住重甲營的去路。
一隊重甲飛身撲了上去,人砍豹抓。
兕雙手猛抓,可身上的豹子極其靈活,幾次都從它的掌中逃脫。
以這頭兕為支點,大量虎頭鬥戰從左右直插進來,很快組成一道數百騎的防線,與重甲營真正戰作一團。
可惜,他們挑選敵人的眼光不是很好,運氣更是不佳。
兩道流光閃過,兕的那雙如燈籠般的大眼睛,便滿是鮮血,再也睜不開了。
緊接着,它壯碩的胸口上多了一個血窟窿,不大,幾乎淹沒在茂盛在胸毛之中,可就是這不起眼的一擊,下一刻,卻徹底要了這頭戰獸的小命。
整個胸膛由內而外直接炸開,眼尖的人會發現,裏面有一隻巨大的血色流星錘,天知道這玩意是怎麼出現在兕的胸腔內的,不過,這詭異的東西一閃即逝,直接化作一大灘血水消失不見。
與承天重甲激戰中的虎頭鬥戰,只覺得背心一涼,似乎有什麼透體而過,然後就感覺身體中有什麼在快速流逝,手腳也變得不聽使喚了,身體變得越來越重,低頭一看,胸口鎧甲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窟窿。
又或者打着打着,身下的斑點猛虎突然就趴了,一道流光繞了彎,朝自己面門來了,下意識想用兵刃抵擋,但那流光靈巧地繞開,劃出一道弧線,刺入鬥戰的額頭,又從後腦透出。
李三春乾脆棄了黑豹,和眾人一起越過兕的屍體,手中掐訣,兩把飛劍在戰線中上下翻飛,君子浩亦是如此,與自己的師弟一左一右,各自負責一側的敵人。
白珍則用飛劍為兩位保駕護航,流矢飛斧碎石統統被她飛劍凝聚的冰障擋下。
劉囂就有點醬油了,看出雙方實力差距較大之後,他除了朝那頭不知鏡階的兕射了一箭之外,基本都在觀察周圍的戰局,還有就是在城根樓閣內尋找齊冬雪的身影。
靠山城內的整體情況,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沖入城內的主要敵人並不是守備軍團,而是他們的附庸力量,也就是那些部族、城邦、戰團的人,正在接戰的便是虎咬部族的族人,戰鬥力不能說拉胯,但比起身經百戰的承天軍來說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即便如此,靠山城整體淪陷,幾乎已成定局。
因為守備軍團的核心戰力,遠強於在此的承天軍。
說白了,對方的那些聖者賢者根本不用以身犯險,關鍵時刻出手,將靠山城的法陣擊破,頂尖戰力擊殺,就夠了。
剩下的事完全可以交給這些炮灰、爪牙去處理。
他們無非就是儘可能減少這些人的死傷,或者,在其中控制住進攻的節奏。
天空中的火雲,還有敵人一浪高過一浪的戰鬥意志,應該就是出自那位火聖烏爾和戰爭修業沐恩之手。
除此之外,劉囂甚至隱隱有種感覺,對方並不急於攻破城根,而是有意造成情勢危機,勢均力敵的假象,但由於不明白這麼做的目的和動機,所以他還不能肯定。
是圍點打援?想將犄角邑所有的戰鬥力量困殺在靠山城。
還是聲東擊西?用時間換空間,抽乾承天的戰力,開闢其他戰場。
或者是更高層面或維度的計謀?都不好說。
可有一點是事實,以劉囂對聖者戰力護衛法陣的了解,守備軍團完全有能力快速結束戰鬥,但他們恰恰沒有這麼做。
這也是為什麼,劉囂完全有辦法暫時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