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裏面真的有東西。」
劉囂指了指腳下。
「血衣小友,即便真有你所指的東西,卻不知,你是為為誰所問。」
袁天綱那仿佛那看破一切的雙眼,凝視着劉囂。
「不為誰,只是單純好奇,你們師弟黃泉的那首詩,肯定不是空穴來風,我們腳下的是月球也好,廣寒、玄燭也罷,我只想知道,它究竟藏着什麼秘密,值得你們兩位老神仙跑過來守着。」
劉囂心中有些犯嘀咕,玄冥二老居然開始向自己提問了,以前可都是搶答的。
袁天綱將手中棋子放下,與李淳風對視一眼。
接着,看向劉囂,「你可知天機演算?」
「聽說過,崑崙人族的祖承絕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兩位老神仙應該就得了天機演算的傳承吧。」
劉囂感覺到這次談話應該會持續一段時間,示意風長青就座,自己也在靠近二老的軟椅上坐下。
「天機演算,確實是人祖崑崙的傳承沒錯,也是這天地間最為神秘深奧的秘術。傳聞人祖仰觀天象,俯察大地,參悟生靈命理,最終領悟了萬物運行的存在法則,演算者可藉此窺見過去,預見未來,甚至操控天地間的因果變數,堪稱掌控天命的至高神術。」
袁天綱正襟危坐,沉聲說道。
「萬事萬物,有始有終,必然有其命理脈絡,天機演算的奧秘,便在於它能看到世間無數種可能,而非唯一的未來,每一個決定、每一個選擇,都如同波浪般在時間長河中擴散,最終形成無盡的變數。」
「然則,天機演算並非無所不能。不僅需要對存在法則的推算理解,還需強大的心力支撐,稍有不慎,便會被無盡的因果線條纏繞,陷入萬古命運的糾纏之中,甚至有演算者為窺探天機而失魂喪魄,當場斃命。天機本不可盡窺,越是深入其中,越容易招致法則反噬。因此,崑崙人族的天機師們雖擁有此神術,卻極少輕易使用,唯有在大劫來臨,關乎人族存亡時,才會施展此術,以求轉危為安。」
「所謂天機不可輕泄,因果萬變,惟演算者當具萬丈之心,才能承載天道之重。」
「不說,不代表不知,或許是所涉之重超出我等之所能,或許是因緣際會之間,缺少一味入藥的藥引,而是你突然來訪,與我等二人在此的目的是一樣的。」
不管聽沒聽懂,劉囂先點了點頭。
但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麼,黃泉的那四句詩,究竟有什麼含義?」
他試圖換一個突破口,從二老口中套出些線索。
「不可說。」
李淳風輕輕搖頭,聲音淡然。
「我知道天機不可泄露,也知道二老是站在人族大義一側,可我們腳下的這個球肯定有古怪,你們一個不可說,一個不能說,」
劉囂皺起眉頭,顯然有些不滿,煩躁的情緒逐漸在他心頭涌動,話鋒一轉,他忽然站起身來,
「行吧,我自己來。」
說完,起身就要離開,他還就不信了,不就是空心的岩球嗎?自己鑽進去看看不就行了。
正當他準備邁步,身後忽然傳來袁天綱低沉的聲音,「且慢!」
劉囂停住了腳步,但並未回頭,「怎麼說?」
袁天綱的聲音帶着一絲凝重,似乎帶有某種深意:「無論你是為了誰而問,那個人,終將會成為玄燭真正的主人。」
劉囂聞言,心頭一顫。
他並沒有完全理解袁天綱這句話的含義,但從中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仿佛自己無意間觸及了某種關乎命運的關鍵點。
「然後呢?」
袁天綱緩緩起身,目光深邃如同夜空,似乎在直視某個不可見的未來。「是否成就那個一,只在你一念之間。」
無言,劉囂邁步離開。
......
累,和玄冥二老的對話總是這麼累。
全程都是隱喻、暗示,對於沒有多少知識儲備的劉囂而言,完全就是一種折磨。
綜合二老對自己說的所有內容,劉囂只知道,月球內部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