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溪想到一直不回消息的俞枯霜,心裏一沉,接着像是有些害羞和惶恐似的,輕撩了下臉側擋住視線的頭髮,垂首恭敬回道。
「陛下您言重了,得您邀請是在下的榮幸。」
這種裝模作樣拍電視劇一樣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還真是彆扭。
這位國王陛下輕笑一聲,揮了揮手。
杜連頷首後直接退出了房間。
就剩下舒溪一個人,還有國王。
「來,坐這兒吧。今天我不以國王的身份,只以一位父親的身份,想跟你聊聊。」
話雖如此,舒溪的表面態度還是要擺正的,依舊是低垂着頭。
「不知道國王陛下想知道什麼?」
國王雙手交握,含笑看着舒溪:「聽我的兩個孩子說,你人很好,她們都很喜歡你,而且你還幫了他們不少忙呢。」
幫忙?是指……若若?
國王自顧自繼續說道:「若若的病,多虧了你才能好轉。你有什麼想要的獎勵嗎?」
「這都是我該做的……」
「不用客氣,你救了我的女兒,這是我身為父親對你的感激。之後,也要多麻煩你照顧她了。」
「公主把我當朋友,我也會盡心盡力幫助她。」
「這樣啊……」國王臉上的笑容突然加深了。「那你對我的另一個女兒,也會盡心盡力幫她嗎?」
另一個女兒?俞枯霜?
不等舒溪說什麼,國王按下了桌子上的一個按鈕,「咔噠」一聲輕響過後,國王背後的書牆從中間分開了,緩緩露出了牆後另一個空間。
空間裏,是一個……實驗室。
實驗室中央,是一個圓柱形狀,只夠容納一人的水箱。
裏面也真的有一個人。
黑白交織的髮絲,蒼冷的面容,緊閉的雙眼。
俞枯霜。
來不及去關注她外表的變化,舒溪現在想的是:
俞枯霜為什麼會在這裏?
毫無疑問,把俞枯霜關在這裏的人是俞鳴,也就是國王。
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像個實驗體一樣關在這裏,還展示給舒溪看。
他想做什麼?
舒溪一時也不敢貿然出聲,她在等,等這位深不可測的國王說出他想做的事。
俞鳴起身,邁着悠閒的步子繞過了長桌,走過了舒溪,走到了水箱前。
舒溪索性也站起了身,看着他的動作。
他的右手撫上水箱,像是在撫摸自己優秀的二女兒的精緻臉龐,語氣溫和,目光卻薄涼。
只是舒溪看不到,只能聽到他的低語:「小霜從小就一直冷冰冰的,就是對我這個父親都不親近,卻一直很疼愛若若。為了若若,她一直在四處尋找能治療若若的方法。真是兩個好孩子啊……」
他的語氣里仿佛有無盡的寵溺與對自己孩子的誇讚,然而下一秒,他的話鋒一轉,語氣也變得冰冷。
「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去查那些她不應該知道的東西。不過沒關係,她是我的孩子,我會原諒她的自作主張。等她再次醒來,就不會再記得這一切了。而且,」
俞鳴轉過身,看着舒溪:「而且她也確實找到了能根治若若的辦法,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舒溪心中已經警鈴大作。
雖然還不知道俞鳴要幹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但她的面上還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公主的病能治好了?那太好了!我也很期待能看到公主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樣子。」
俞鳴眼眸微眯,笑了:「你會看到的。」
然後他的手不知按到了哪裏,關着俞枯霜的水箱旁邊地板突然打開,從中又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