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從他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沒有再問往前走。
許是氣氛過於詭異。
葛老訕笑打碎,也不知說給虞聽晚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將軍不會有事的。」
底氣很不足。
這點,虞聽晚認同:「是這樣。」
葛老:「這些年我跟着將軍,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次數一隻手都數不清了。」
「上回他中了毒箭。」
「那毒可怖的很,身上僵硬了不說,皮膚都泛着青色。」
「這不,照樣好好的。」
葛老面上掩不住愁絲:「你別慌。」
虞聽晚慢吞吞吃着:「我不慌。」
葛老去看她。
好傢夥。
真的不慌,還笑眯眯的。
葛老:
你有沒有心啊。
你上次說願意為將軍死的話還作數嗎!
————
在兩人說話時,魏昭屋裏進了人。黑影恭敬的把信送上,便閃身離開。
魏昭沒有急着拆,虞聽晚就和葛老過來了。
葛老入內,把脈查看情況。
魏昭懨懨,視線看向葛老身後的人。
姑娘立在一側,本就生的白,眼皮底下泛着明顯的青色。
他蹙眉,張了張嘴。
葛老看在眼裏,心裏有了數。
「別動。」
葛老拔下一根針:「我替你說。」
他抽空扭頭看向虞聽晚。
「將軍說你昨兒忙了一宿,定累着了。想讓你去歇着。」
為了突出魏昭的體貼,他不惜貶低自個兒。
「我是覺得沒什麼,便是三夜不睡也死不了人。」
「可將軍不行啊!」
葛老抑揚頓挫:「他得多心疼。」
魏昭:
感覺
感覺有點噁心。
他張了張嘴。
讓他閉嘴。
葛老卻無視嘴型,繼續:「看,這會兒還嫌我說的不夠大聲。怕彰顯不了他的心意。」
魏昭:
好丟人。
虞聽晚:
姑娘想忍的,可實在沒忍住。
「哈。」
虞聽晚樂不可支,又怕影響葛老,肩膀抑制不了一抖一抖的:「我我去端些溫水來。」
葛老手裏的動作不停。
「將軍,你看。」
他讓魏昭多學着些。
「衛夫人笑的多高興啊。」
魏昭面無表情。
有沒有可能,她在笑你啊!
魏昭懶得理他,倒不是多麼遵醫囑。
因為疼得渾身都是汗。
換成別人早就打滾了。
可他只是閉着眼,手上,額間青筋暴起。
剛跨出門檻的虞聽晚轉身看過來。明知他不會死,可到底不忍。
直到葛老也沒了說笑的心思,手抖了起來:「可要輕些?」
魏昭閉着眼。
葛老建議:「若實在受不住,可以緩緩再拔。」
魏昭不屑:「嗤。」
虞聽晚:
————
等虞聽晚送了熱水後,葛老便準備藥浴的事。
見這邊真的用不到她後,虞聽晚就去隔壁準備補眠。
她手裏捏着魏昭給的信。
是順子從幾日前鄉下那邊寄過來的。
虞聽晚看了內容後,眼底有了消息。
舅舅舅母家的事解決了。那看來娘和爹也該回來了。
面壁思過的伏猛是想把她趕出去的。
但它還沒發作,就聽已經躺在榻上蓋好被子的虞聽晚側身問了句。
「你什麼時候走?」
慧娘膽子小,要是見家裏有虎,可不得嚇壞了。
伏猛:??
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