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你想幹什麼?」
尚陽斜了楚海龍一眼,開口就罵,嘴角勾起一抹極度鄙夷之色。
我實在不可置信,尚陽居然敢當眾罵楚海龍?
這小子怕不是瘋子吧?
楚海龍也是眼睛瞪得溜圓,同樣不可置信,手指自己鼻子問道:「小崽子,你在罵我?」
「槽,這裏只有你一個傻逼,不罵你罵誰?怎麼,你還敢打我?」
尚陽滿不在乎,下巴朝着牆角方向抬了抬,提醒道:「這裏可是醫院,走廊里有監控探頭,證據確鑿,你打我一定會被抓。還有,只要你碰我一下,我就倒地不起,天天頭疼,在這裏住到天荒地老,訛到你傾家蕩產。」
楚海龍剛舉起的拳頭,又放了下來。
他此刻簡直被氣炸了肺,咬牙切齒道:「你個小痞子,不知死活!」
「傻逼,要打就打,不然趕緊滾。你是不是從來沒照過鏡子,不知道自己長得多噁心人嗎?」
楚海龍嘴角蠕動幾下,看了眼監控探頭,又看到走來的醫生,猛吸一口氣,到底放棄了跟尚陽動手。
轉身離去之際,冷冷拋下一句話。
「小崽子,我記住你了,東安一中。」
「慫包!」
尚陽非常不屑,還朝着楚海龍的背影吐了口口水。
因為尚陽搗亂,楚海龍沒跟我說一句話,憋了一肚子火走了。
我不由為尚陽擔憂,皺眉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楚海龍啊。」
「知道你還招惹他,不要命了。」
「一條地頭蟲,有什麼好怕的!」
尚陽鄙夷一笑,繼續罵道:「去年的時候,就是這個傻比,帶着幾個人在校門口,搶了我三十塊錢,還打了我兩個耳光。」
我懂了!
尚陽跟楚海龍有仇,源自於校門口被搶錢。
對家庭貧寒的尚陽而言,三十塊錢,可能是半個月的饅頭鹹菜,何其珍貴。
對天才少年而言,打耳光更是屈辱。
韓風說過,楚海龍不缺小錢,這種行為是曾經被校園霸凌,留下的心理變態。
在我看來,這跟畜生行為也差不多。
「尚陽,社會很複雜的,你不該這麼衝動。楚海龍勢力很大,下次你被他的人抓到,不只是打兩個耳光那麼簡單,至少也會被打斷兩根肋骨。」
我開導着尚陽,年少氣盛,是要闖禍的。
但與此同時,我又很慚愧自己當初的懦弱。
曾經的我,如果有尚陽這份勇氣,無論徐麗,還是秦少虎,又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
「岩哥,放心好了。」
尚陽換了個親切的稱呼,傲氣道:「我會七十二變,他肯定抓不到我。」
孩子氣!
不懂世間險惡。
我一時無語,只能暗自祝願他,不會住進醫院裏。
鐵衛破軍從診室出來了,一個頭上纏着紗布,一個臉上塗着藥水,看起來更慘了。
尚陽居然又笑了,氣得兩人都惡狠狠地看着他。
要不是我在場,尚陽這幅德行,至少也要挨幾個耳光。
我們一起出了醫院,尚陽再次搭車,跟着回到星海大廈,又跨上了他的金鹿自行車,還傲氣地甩了下頭。
「尚陽,平時一定要小心點。」我叮囑。
「哈哈,再見,記得給我打手機。」
尚陽大笑着,一路按着車鈴,騎出一道S型路線,隨後消失在長街上。
我一邊跟保鏢們上樓,一邊拍着兩人的肩膀,真誠道:「鐵衛,破軍,好兄弟,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