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徐麗和我爸相看兩厭,各自都在出軌。
這樣的婚姻,還有存續的必要嗎?
貌合神離的家庭,早晚要散,不如都早點解脫。
這場只有兩天的牢獄之災,讓我的性情也有些變了,好像看透了一些事情,不知道這是不是長大。
「小岩,你不懂,一旦離開這個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徐麗嘆息着搖頭,「你也許會說,我可以再嫁,但對於女人來說,每一次嫁人都是艱難選擇,也是一場賭博。」
「你要是覺得寂寞,就出去吧。我不管,也不會告訴我爸。」
我說完便走進餐廳,安靜地吃起早餐。
從半敞開的房門中,我看到徐麗正在沙發發呆,她不敢相信我的話是真的。
手機又響了,是韓風打來的,我連忙接通。
「風哥。」
「兄弟,你這兩天手機關機,忙什麼呢?」
韓風敏感了,畢竟他只有我這一個稱作兄弟的手下,怕失去吧!
「一言難盡。」我嘆了口氣。
「那就來我家,咱們兄弟多聊聊。」
韓風沒在手機里詢問詳情,表現得很謹慎。
我離開家門,騎上自行車,很快來到了韓風的家裏。
他剛起床沒多久,亂蓬蓬的頭髮,隨意在腦後扎了個馬尾,口中還不斷打着哈欠。
「風哥,非要留長髮嗎?」我不解。
韓風搓搓臉,笑了起來。
「嘿嘿,我一直覺得吧,自己是個藝術家,留長髮才更有氣質。這就像要飯的,就該穿點破衣服,才像那麼回事兒。」
我被韓風逗笑了,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小岩,到底發生什麼事?」韓風認真問道。
我相信韓風,也只有他一個朋友,很想傾訴。
於是,我毫不隱瞞地將這兩天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秦少虎被人偷襲打傷住院,我被列為第一嫌疑人,被派出所關起來審訊了兩天,遭了不少罪。
韓風點起一支煙,眉頭皺成一個疙瘩。
「兄弟,你該好好處理下跟那個什麼曼的關係,說句你不愛聽的,這就是紅顏禍水。」
我心裏有點不痛快。
付曉雅非常討厭于晴曼也就算了,怎麼韓風也這種態度。
「她對我是真心的,這次還想幫我做偽證,讓我說那晚跟她在一起。只是我沒聽她的,堅持說自己在家睡覺。」
「你還挺感謝她?」
韓風又氣又急,斜眼看着我,哼聲道:「幸好你沒聽她的,否則一個月都出不來。真熬不住胡亂承認了,多半真會蹲大獄的。」
我大感震驚,一陣脊背發涼。
「風哥,我真不懂啊,這是怎麼回事兒?」
「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這麼被冤枉進去的,真兇一直逍遙法外。」
韓風臉色變得凝重嚴肅,跟我大致講了過去的事情。
當年,一腔熱血的韓風,通過一次次拼殺,組建了東安縣最大的幫派義和堂。
雖然被警方一直關注,但韓風主持下義和堂,做事謹慎,從未犯下重大刑事案件,反而積累了不少財富。
有個官二代,仗着老子的權勢,也拉起一伙人,總是跟義和堂作對。
雙方發生衝突的時候,彼此難免會放狠話。
韓風威脅,發誓要打斷這人的兩條腿。
沒想到一語成讖,這事兒就真的發生了。
一個晚上,有人衝進了官二代的家裏,蒙住他的頭,怦怦兩槍將他的膝蓋打碎了。
第30章 韓風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