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情況是這樣的。」
劉隊長講述,就在昨晚九點,鄭上福,也就是大福,偷偷溜出家門,躲在五福珠寶店的附近。
劉子文從店裏出來開車,大福突然襲擊了他,用一柄很長的錐子,刺穿了他的脾臟。
劉子文當場疼痛昏迷,被緊急送往醫院,進行了長達三個小時的手術。
今天早上,劉子文醒來,才說出襲擊者是大福。
接警的是西河派出所,隨即上門將大福給帶走了。
大福交代,是劉芳菲讓他做的,嘴裏還一直嘀咕着,殺壞人,殺壞人。
因此,劉芳菲涉嫌教唆傷人,被西河派出所直接給抓了,羈押調查。
我被徹底驚呆了。
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多半真跟劉芳菲有關係。
她之前一直留着大福在辦公室里,又給買零食,又讓看書,原來是為了讓大福去幹掉她的父親劉子文。
教唆行為一定有,只是進行的非常隱秘。
我也很後悔,早知道劉芳菲讓大福來公司,必有目的。
我不該妥協,任由大福來往出入。
大錯已經釀成!
可是,犯錯的劉芳菲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周順公司的當家人之一。
我又怎麼忍心,讓本就身體不好的劉芳菲去坐牢。
無論如何,也必須把她撈出來。
我穩穩神,違心道:「劉隊長,劉芳菲的情況你了解,她雖然跟父親一直不和,鬧過很多矛盾,但也不會做出教唆大福這種事。何況,以大福的智商,他的話不能成為證詞。」
劉隊長沉默了,顯然不認可我的判斷,好半天才說道:「周岩,這是刑事案件,放人是不可能的。」
「那也不能落在西河派出所,李鍾雷不是個好東西。」
我着急之下,口不擇言,索性也豁出去了。
「上次我被傳喚過去的時候,他就用了很令人不齒的手段,幸好你及時趕到。劉芳菲身體有病,根本扛不住折騰的。」
「我考慮過這一點,剛才就提出,要把劉芳菲的案子轉到局裏這邊辦理,但西河派出所的所長態度很強硬,咬定這不屬於刑事上的大案,不同意局裏插手。」
劉隊長實話實說,繼而點撥道:「周岩,該找誰你知道的,別拖延,萬一劉芳菲什麼都說了,一切就晚了。」
我知道該找誰,常勇局長。
但他一定會訓斥我,搞不好還會翻臉,從此形同陌路。
可是,為了劉芳菲,即便給常勇下跪哀求,我也會毫不猶豫!
否則,我的良心會歉疚一輩子的。
深吸一口氣,我拿起手機,找到常勇的電話撥打過去。
好半天,常勇才接了,問道:「周岩,什麼事?」
「常局長,我們公司的總經理劉芳菲,被西河派出所抓了,我想……」
常勇不等我說完,便直接問道:「為什麼抓她?」
「說是涉嫌教唆傷人。」
「周岩,你沒毛病吧?這是不可能隨意釋放的。」
果不其然,常勇立刻就生氣了,進而劈頭蓋臉地訓斥。
「你不是以為,自己有點所謂的社會關係,能夠搞定一切?」
「常局長,你誤會了。」
我腦門都冒汗了,解釋道:「我只是覺得,西河派出所會辦案不公,會屈打成招的。」
「什麼話!公安是有紀律的!」
「那個李鍾雷,上次傳喚我的時候,就撕了我的手機發票,還想對我動手。」
我直接點出了名字。
常勇沉默片刻,冷冷問道:「投訴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