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身微末,貪腐遁形
李孜省,南昌人士,原為布政司一名小吏,本有望通過選拔進入京師任職。然而,命運的轉折點出現在他因貪污行為暴露之時,為躲避法律制裁,他選擇留在京城,暗中尋求東山再起的機會。這一決定,不僅為他個人的命運埋下了伏筆,也為後來的朝廷動盪埋下了種子。
二、迎合帝好,五雷法起
明憲宗朱見深,這位對超自然力量充滿好奇的帝王,其對方術的痴迷不亞於對治國理政的興趣,這無疑為那些懂得把握時機之人提供了晉升的捷徑。李孜省,一個原本籍籍無名的布政司小吏,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展現出了非凡的洞察力和野心。
李孜省意識到,要實現階層跨越,僅憑常規路徑已難有作為,必須另闢蹊徑。他深入研究五雷法,這門源自道教,據說能夠調遣風雨、治療疾病的秘術,成為了他手中的關鍵棋子。五雷法的神秘色彩與明憲宗的偏好不謀而合,李孜省看準了這一點,決定以此為突破口。
然而,通往皇帝的道路並非坦途,宮牆高聳,層層障礙。李孜省明白,要讓自己的「奇技」得見天顏,必須藉助內廷的力量。於是,他精心策劃,開始與宦官梁芳、錢義等人建立密切聯繫。在明代,宦官往往手握重權,能直接影響到皇帝的決策。李孜省憑藉其圓滑的交際手腕和對人心的精準把控,很快便與這些權勢宦官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梁芳與錢義被李孜省的誠意和他所掌握的五雷法所打動,決定助他一臂之力。他們利用自己在宮中的地位,安排了一場精心設計的「偶遇」。在某個吉日,李孜省攜帶精心繪製的符籙,通過宦官的引薦,呈現在了明憲宗面前。這些符籙不僅僅是紙上的符號,它們承載了李孜省對權力的渴望和對方術的深刻理解,更是一種對皇權心理的精妙把握。
憲宗見到這些神秘的符籙,以及李孜省對五雷法的講解演示,不禁大為驚奇,對這位突然出現的「奇人」產生了濃厚興趣。李孜省憑藉其對五雷法的「精通」與對皇帝心理的精準拿捏,迅速贏得了憲宗的青睞。從此,他從一個邊緣小吏一躍成為皇帝身邊的紅人,正式踏入了權力的核心地帶。
三、特旨升遷,干預朝政
成化十四年,隨着明憲宗對李孜省的信任日益加深,他特旨升遷,越級授予李孜省太常寺丞之職。太常寺作為掌管國家祭祀禮儀的重要機構,其丞位雖非內閣重臣,卻因直接關聯皇家儀式,地位顯赫。然而,這一提拔立即引發了朝野的震動,尤其是那些秉持正直的官員,對李孜省的驟然崛起感到憂慮。
御史楊守隨與給事中李俊等清流之士,基於對朝綱正義的維護,勇敢地站了出來。他們聯名上疏,彈劾李孜省品行不端,認為其通過旁門左道獲得皇帝寵信,不具備主持國家祭祀的道德資格。這些言辭犀利的彈劾文書,充分體現了當時部分官員對朝廷正氣的堅守,他們試圖以此喚醒皇帝對國家傳統的重視,阻止李孜省繼續濫用權力。
面對洶湧的輿論壓力,明憲宗非但沒有動搖對李孜省的信任,反而表現出更加明顯的袒護姿態。他非但未採納彈劾意見,反而以賞賜金冠、法劍等行為,公開彰顯對李孜省的支持,這些物品不僅是物質的獎賞,更是權力的象徵,標誌着李孜省已獲得了直接向皇帝密奏的特權。這種做法,無疑使得李孜省的影響力從宮廷禮儀擴展至政事決策,為他干預朝政鋪平了道路。
隨着時間推移,到了成化十七年,李孜省的權勢達到了新的高度,他晉升為右通政,這一職位讓他在權力結構中更進一步,成為溝通內外、影響政策的關鍵人物。李孜省並未滿足於此,他開始利用手中的權力清除政治對手,鞏固自身地位。王昶事件便是其手段之一,通過對朝中反對勢力的無情打壓,李孜省樹立了不可一世的形象,讓許多官員不敢直言,從而在事實上確立了自己在朝中的獨大地位。
四、朋黨勾結,弄權誤國
在成化年間,隨着李孜省權勢的日益膨脹,他開始構建自己的政治網絡,與鄧常恩、趙玉芝等傳奉官結成了緊密的朋黨聯盟。這些傳奉官,多是通過非正規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