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雖騷,確實有用。
姜黎果然沒追過來。
連翹雖然很不服氣,但說實話,論心黑程度,她確實比陸無咎還差那麼一點點。
然而姜黎到底還是耽誤了一點時間,等他們找到縹緲峰的廂房時,仍是晚了一步。
和謝明燃同住一個廂房的同門一臉茫然:「小師弟?他說家中有急事,今早山門剛開便急匆匆拎着包袱走了。」
想來,這謝明燃必然是昨晚發現下錯蠱後心虛不已,這才山門一開便逃了。
連翹一聽趕緊朝山門追出去,但從山門往下,一共有三條方向完全不同的路,每條路又有數個岔口,光靠追是追不上的。
連翹急了,沖陸無咎道:「喂,你那條狗呢?狗鼻子最靈了,趕緊放出來尋人。」
陸無咎微微皺眉:「是饕餮。」
連翹無語,誰家饕餮成天到處朝人搖尾巴啊!
「好好好,你那條像狗一樣的饕餮(tao tie)呢?」
陸無咎頓了一下,慢悠悠地開口:「還用你說,早放出去尋人了。」
連翹仔細一瞧,這才發現他佩劍上的饕餮紋飾不見了。
說起這隻饕餮,便不得不提一樁往事了。
天虞陸氏是繼承的是五行中的火系靈根,琉璃淨火能燃盡萬物。
據說這隻饕餮是陸無咎降服的一隻幼獸,因此物太過兇悍,遂將其封印在自己劍中,以凶制凶。
未曾想一來二去,幼獸靠着陸無咎劍上豐沛的妖血滋養過的極其滋潤,發覺竟比自己從前費勁捕獵還要好太多,於是這隻沒出息的饕餮就心甘情願認了他當飼主,化身為劍靈。
如此一來,陸無咎的這把劍因上古凶獸的加持威力大增,成為天底下獨一無二的神兵。外界還送了這把妖劍一個美名——「穿花飲血劍」。
所謂,飲血更多花紋更艷麗是也。
對此,連翹的評價只有一個字:騷。
但她不解的是,就這花里胡哨的東西竟然也能風靡一時?
陸無咎劍成之後,不少世家子弟跟風煉製妖劍,只可惜要麼尋不到如此罕見且威力無比的凶獸,要麼獵殺的妖血不足,反被劍靈反噬,再沒有人煉成如此默契無雙的神兵。演變到最後,變成了劍身上雕鏤雕鏤妖獸花紋,學學皮毛罷了。
不過在連翹眼裏,這所謂的神兵也不過如此,因為那隻饕餮被養的日益圓潤,要麼只知道藏在劍里睡懶覺,要麼就是找她的茬,跟他的主人一樣都是徒有其表罷了。
然而,就在連翹腹誹的時候,陸無咎的這把穿花飲血劍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
劍身嗡鳴,直至東南!
兩人立即御劍趕過去。
一落地,果然,饕餮口中正叼着一個男子,正是謝明燃。
此刻,謝明燃分明被饕餮嚇破膽了,拼命叫着:「什麼東西,滾開,滾吶!」
饕餮雖壯似牛,實則小孩心性,玩心太重,謝明燃越躲,它越是興奮,時不時用爪子撥拉兩下故意嚇唬人家。
謝明燃哀嚎一聲,已然嚇得已然快暈過去了,壓根用不着連翹他們動手。
遠遠地,陸無咎呵斥了一聲:「回來。」
饕餮這才回頭,戀戀不捨,嘟囔道:「來的這麼快,我還沒來得及玩呢!」
陸無咎睨他一眼:「這麼喜歡玩,要不要回你的劍里好好玩?」
「不了不了!」
饕餮悻悻地收回爪子,原地變作一個不足膝蓋高的幼童。
唇紅齒白,頭上還用紅繩扎着兩個小角。
然後有模有樣地跑過來朝陸無咎作了個揖,操着一口幼童的聲音邀功道:「主人,我厲害吧?」
說罷,它還朝連翹擠了個鬼臉。
連翹皮笑肉不笑:「幾日不見,你皮又癢了是吧?」
饕餮見狀立馬一溜煙鑽回了陸無咎身後,連翹躲閃不及,差點撞到陸無咎懷裏,她趕緊剎住,心有餘悸:「讓開,我今日非得教訓它。」
陸無咎有些頭疼:「它今年八歲,你也是?」
連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