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醒醒,你做噩夢了,醒一醒寶寶,老公在呢。」
阮初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沈聿淮的臉,柔聲哄着她。
屋子裏充盈着昏黃的燈光,她一時分不清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
是不是自己終於獲救了?
她撲進沈聿淮的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窩在他頸窩裏嚎啕大哭:「你終於肯救我了,上一次你離開了,我真的好難過,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那一天了。」
「什麼意思?寶寶,你跟老公說說好不好?」
她抬起頭來看着沈聿淮的臉,手指撫在沈聿淮的臉頰上,溫熱的觸感提醒她,這不是夢。
他離開了。
他沒有救她。
阮初吸了吸鼻涕,眼裏的淚砸在睡褲上。
她重新躺進被窩裏,翻了個身背對着沈聿淮,無聲地哭泣。
「你剛剛說什麼?差點死在那天,是發生了什麼?」
男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阮初抹了把臉上的淚:「沒什麼,就是做噩夢了而已。」
「真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阮初沒有再回答他的話。
入睡在今晚變成了最令人恐懼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王媽準備好了早飯。
沈聿淮輕手輕腳地起床,先下樓去吃了。
昨晚阮初一直睡得不安穩,後半夜睡着之後一直蹙着眉,想讓阮初多睡一會兒,便沒叫她。
他心裏總覺得奇怪,阮初難道有什麼事瞞着他嗎?
阮初頂着兩個腫得像魚眼一般的眼睛從床上爬起來。
從被窩坐起來時還是蒙着的狀態。
洗漱完後,她從樓上下來,在沈聿淮的對面坐下:「昨天的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你想讓我怎麼處理?」
「那個孫楨梵不過是爛人一個,我怕做得太過,你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沈聿淮扶着額頭笑了起來:「擔心我?太小看你男人了。」
哪裏敢小看你,欺負我的時候有多無恥我又不是沒見過。
見阮初還是心神不寧的,也吃不進幾口飯,沈聿淮耐着性子解釋:「你放心,他之前犯過一些事兒,這回用正當手段把他送進去。」
至於進去了會遇到什麼人什麼事,那可就不管他的事了。
「那就好。」
-
沒過幾天,傅文珺生了,是個小姑娘。
大名還沒取,先取了個小名叫綿綿。
高朗清和傅文珺是他們這一圈年輕一輩里最早做父母的。
醫院。
阮初和沈聿淮一進病房,就把小姑娘從他爹的手上抱了過來。
他爹原本不肯鬆手,卻又不好拒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女兒被抱走。
小嬰兒抱在懷裏的感覺太奇妙了!
沈聿淮把綿綿抱在懷裏,小傢伙粉粉嫩嫩的,小手就那麼一點點。
他不敢抱得太緊,怕一用力會勒着小綿綿,可這手上不敢用力,又怕把綿綿給摔下去。
沈聿淮抱了一會兒又一會兒還是不見還回來。
高朗清急了,三兩步走到沈聿淮身邊把女兒抱回自己的懷裏:「想要啊?想要自己生去,一直抱着我閨女幹嘛。」
沈聿淮沒搭理他這句話,轉頭看向阮初,眉宇間儘是溫柔,如果他和阮初有一個孩子的話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沈聿淮隨口提了一嘴:「咱們要個男孩好,還是女孩好。」
阮初不理他,他抬高音量:「問你話呢!」
「都好。」阮初敷衍了一句。
沈聿淮也知道她是在敷衍,生的時候不敷衍就是了。
「要是生個男孩,就跟高子家的小綿綿定娃娃親,要是生個女孩,那就必須得比他家孩子好看。」他摸着自己的臉,「就我這基因,怎麼着孩子都丑不了。」
「你倒是挺自信。」阮初冷不丁來了一句。
沈聿淮剜了她一眼。
「自信點兒好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