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淮趕到酒吧時,林靜婉正雙手緊緊抓着衣領縮在角落的沙發上瑟瑟發抖。
看到他的身影,林靜婉再也沒忍住,撲進他的懷裏嚎啕大哭。
「還好你來了聿淮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剛剛有多害怕!」林靜婉鬆開自己的衣領,露出幾道抓痕,「剛才反抗得太激烈,脖子都被抓傷了。」
她從沈聿淮的懷中抬起頭來往後一靠,燈光透過沈聿淮的肩頭照射下來,露出她紅腫的左臉,嘴角還泛着血。
林靜婉聲音輕顫,說話間雙唇都在發抖,緊緊抓着沈聿淮的雙手:「聿淮哥哥,我真的好害怕會在這裏失去自己寶貴的第一次,你不會捨得不管婉婉的,對不對。」
在林靜婉的哭訴聲中,沈聿淮環顧四周,酒吧里昏暗的燈光和嘈雜的音樂讓他不禁想起阮初窩在程忱懷裏親熱那天。
沈聿淮眼神中寒芒閃動,面色陰冷地癱坐在沙發上,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現在恨不得回到那天捅死程忱,燈光在眼前跳動,又仿佛真的回到了那天,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把阮初搶過來,把阮初抱在自己的懷裏。
林靜婉胸前的布料早就被扯壞,藉機蹭在沈聿淮的懷裏:「你會保護我一輩子的,對嗎?」
男人一杯接着一杯,林靜婉的手摸着男人的臉頰:「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嗎?」
她塗着阮初最愛用的護手霜,男人聞到絲絲縷縷的香氣面色一怔,這是阮初手上的味道。
剎那間,阮初那張掛着淚珠的小臉浮現在眼前。
那是他跟她告白那天,他說要保護她一輩子,她趴在他懷裏哭。
酒吧里燈光昏暗,音樂聲吵得他耳膜發漲,耳邊只有那句,我會保護你一輩子。
他抓住面前的手放在胸口:「我會,會保護你一輩子。」
林靜婉靠在沈聿淮身側,明顯感覺到到男人的動容。
只是屬於阮初的味道,他竟然就動容至此。
她之前勾引過沈聿淮那麼多次,使出渾身解數他都無動於衷。
他究竟是多愛阮初?
眼看就要得逞,林靜婉雖然內心狂喜,但卻又不甘心。
竟然是借着阮初才能成功,遲早有一天她要在他心裏徹底替代阮初!
「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不在家的每一天我都好難過好想你。」
身旁的女人又貼近一分,頸間飄來陣陣甜膩的香氣,沈聿淮感覺像被火燒一般,胸口也熱得喘不透氣,他扯了把領帶,隨手丟在沙發上。
林靜婉悄悄將領帶撿起來,放進背包里。
「小初...」男人喃喃道。
林靜婉抓住沈聿淮的手放在胸前:「我在。」
胸前的布料被撕得亂七八糟,隱隱約約春光乍現,緊緊貼着他。
女人的頭埋在他的肩上,勾人的氣息吐在他的耳邊:「我好想你,聿淮。」
男人的喉結上下滑動,大手也不自覺地摟緊她的腰。
下一秒,已經情動的沈聿淮卻猛地推開她,站起身來:「你不是小初!」
他轉身要走,林靜婉抓住他的手:「你就疼疼我吧聿淮哥哥,阮初她不愛你,她很花心的,她愛的是程忱和陸祁安,她不愛你!」
林靜婉坐在沙發上,沈聿淮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再他媽敢亂說,我不介意打女人。」
阮初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
儘管男人已經起身,可跌坐在沙發上衣衫不整的女人,凌亂的頭髮,似有似無的抓痕。
正要離開的男人也已是情動的模樣,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領口的領帶也早已不翼而飛。
面前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這裏剛剛發生過什麼。
阮初忽而發覺,她的內心深處竟然還是那麼在乎沈聿淮。
看到眼前這一幕她依舊會心痛,而且不比從前少半分。
「你...你怎麼找過來了?」沈聿淮少有這樣慌亂的時候。
手中的報告單已經被她掐出一道口子,阮初喉嚨發緊,擠出一個大方的笑容:「春宵一刻值千金,是我打擾到沈二公子
我真的推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