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一向這樣,若是別人做了什麼對不住她的事,她心裏的怒火恨不得把大興安嶺的雪融化。
可若是別人稍稍低頭或是道歉她就心軟,甚至尷尬地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沒...沒事的,我我明白你,明白。」
鍾意濃臉上的凝重消散了不少,語調也變得輕鬆起來:「謝謝你幫我送燕窩。」
「不客氣。」阮初輕輕地帶上門,從房間裏退出來。
鍾意濃剛才在葉老師的書房裏坐了很久,想必是聽葉老師說了什麼。
葉老師了解鍾意濃是什麼性格,知道她拉不下臉來自己去找阮初道歉。
這才藉口還在忙,讓阮初給鍾意濃送燕窩上去。
阮初拿着托盤下樓,葉老師正坐在餐桌旁吃燕窩。
「媽,又讓您操心啦。」阮初跑過去親了葉老師的臉頰一口。
葉老師抬起手來揉了揉她的臉:「你們知道就好,整天操不完的心,真是累死我了。」
阮初盛了碗燕窩,自顧自地喝着。
「你有空幫媽勸勸你大哥。」
阮初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
她聽到葉老師繼續說:「兩個人結了婚是要在一起生活的,幫媽勸勸他,接受現實,好好跟意濃在一起。」
阮初咽下口中的燕窩,把勺子擱在碗裏:「媽,這個忙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余小姐算我半個朋友,勸她愛了八年的男人好好對另一個女人,這讓我覺得我在背叛她。」
「而且其實,在娛樂圈混了這些年,她依舊單純美好,我就知道這些年大哥把她保護得很好,我做不到背叛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
想起余詩晴佯裝不知道她和瀋北辰的關係,為了知道瀋北辰的近況小心翼翼打探的樣子,阮初覺得胸口悶着一團霧。
葉老師嘆了口氣,眼底一片愁容:「對不起小初,媽忘了你和那位余小姐認識了,是媽欠考慮了。」
回到房間,沈聿淮正悠閒地躺在沙發上看雜誌,整個人躺得橫七豎八的。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的目光移到阮初身上。
「你挺忙啊,一晚上也沒什麼閒工夫搭理搭理我,倒是有閒工夫給別人送燕窩。」
「是媽讓我送的。」
阮初關上浴室的門,準備洗澡上床睡覺。
沈聿淮聽着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心思早就飄到浴室里,注意力怎麼也集中不到雜誌上。
他走到浴室門口,推門想要進去,卻發現門被從裏面鎖住了。
沈聿淮低頭輕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現在居然還學會防我了。」
「阮初,開門,我要洗澡。」
「你剛剛不是已經洗過了嗎?」
沈聿淮的語調很不正經:「洗過了就不能再洗了嗎,誰規定的一晚上只能洗一次澡,哪個專家?」
裏面久久沒有回應,沈聿淮沒有了耐心,阮初不開門,他就一直敲,敲到阮初心煩給他開門為止。
卻沒想到這次阮初耐力還挺強,任他怎麼敲都不肯開門。
「你去客衛洗吧,我還得等一會兒才結束呢。」
她的聲音像是蒙着一層溫暖潮濕的水蒸氣,勾得沈聿淮想立刻進去把她吃干抹淨。
沈聿淮走到窗邊開了點窗戶,冷風吹進來,把身體裏的慾火壓下去一些。
阮初最近越來越搞不懂沈聿淮了。
不過她倒是挺佩服沈聿淮,這男人在外面恐怕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八爪魚,心安理得地包養女大學生,回到家裏還對她這個妻子有精力做那些事。
浴室門外終於沒了動靜。
阮初洗完澡後,穿好浴袍剛走出浴室,便被一股力量從旁邊拽了過去,跌進沈聿淮的懷裏。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沈聿淮便趴在她的耳邊吹了口氣,她全身發顫,他趁機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嘶——」
阮初痛得忍不住發出聲音。
「還敢趕我去客衛,寶貝兒?」
下一秒,天旋地轉的,她被沈聿淮扛到肩上。
男人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