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面對危險時,有時會超常發揮。
水無缺幾乎是在落地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把黑旋風放了出來了。
然後又在第一時間抬腿就往黑旋風身上跨去,準備開溜。
從群芳院跳樓,放妖獸,這些都不是常見的情形,可以說有些驚世駭俗了。
但水無缺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
什麼都得以逃命第一這個為前提。
這一連串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一絲拖泥帶水都沒有。
可是還是逃不了。
腿是上去牛背一隻了,可是耳朵也讓人拽住一隻了。
「怎麼樣?想要逃跑?你有膽子出來亂來,沒膽子見人?」
君多喜一手叉着小蠻腰,一手死死地揪住他的一隻左耳朵。
只有女俠一個人。
李衙內兩兄妹不在。
也不知女俠是怎麼第一反應知道樓上跳下來個人的。
「沒有,沒有,小喜兒,你快放手。你誤會了。我只不過是見月色這麼好,出來溜下街,散下心。」
水無缺用手捉住女俠的手,防止她暴起造成嚴重的後果,嘴裏開始狡辯。
「哦,溜下街?散下心?溜到這裏來了?這裏離客棧那麼遠!你是怎麼能一直方向不變,恰好溜到這裏來的?」
君多喜鼻子哼哼,神態凶凶,反問加責問,手中稍微用力。
「哎喲,痛。小喜兒,你輕點,你輕點。」
水無缺用兩隻手全去捉女俠的手,暴怒之下,要是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就事大了。
那裏面可還住着自己名義上的師傅呢。
水無缺緊接着解釋說道。
「說出來你不信,小喜兒。我真是坐了黑旋風出來散心逛街的,可是,黑旋風它不知怎麼的,迷了路了,亂跑就跑到這兒來了。」
君多喜抬頭望天,看着天上皎潔的明月。
很好,這麼大的月光,黑旋風竟然迷了路,而且是直接迷到了白天才來過的群芳院。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水無缺,手上又用力揪了一下,表示。
——編!你繼續編!你看我,會信麼?
水無缺慘叫一聲,連連說道。
「小喜兒,這是真的,比珍珠還真啊。我真沒騙你。要不,你問下黑旋風!」
君女俠依舊不言不語,看了看黑旋風,又看了看水無缺,還是不說話,只是又用力扯了扯。
水無缺痛得哇哇叫,嘴裏辯解。
「哦,黑旋風不會說話。沒關係,你問……哦,不,我來問。黑旋風,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真是你迷了路帶我來這兒的!是的話,你就點點頭!」
黑旋風一直木訥地站在那,假裝面前互相角力的兩個人跟它都沒有關係。
一個是主人,一個是管主人的人。
牛蹄子隨便踩錯哪一邊都可能帶來不可估測的嚴重後果。
主人打架,僕人遭殃,不能遠離,就一動不動地站那,假裝自己是空氣。
這才是上上的保命之策,不是麼?
可是主人就是那種坑僕人的主人。
水無缺快要淹死了,怎麼可能會放過眼前的這根稻草。
黑旋風沒辦法再裝空氣,因為水無缺的一隻手已慢慢摸向自己的背尾處。
它急不迭地點頭,點了又點。
好牛不吃眼前虧。
不管女主人隨後會有什麼反應,或者有什麼懲罰都好,總要先過了眼前這一關才好。
只不過,主人犯的錯,終究是自己這頭老實的老黑牛扛下了所有!
君多喜冷眼看着主僕一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