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手腕輕抬,阻止了烏蘭如揮刀,看向出聲之處。
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蒯大人,還請息怒!」
「你又是誰?」蒯龍明知故問道。
「下官張名甫,禮部儀制司主事。」張名甫恭敬的回答。
蒯龍嘴角含笑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這個......」張名甫知道蒯龍是故意的,卻又不能不回答,「鳳梧樓是下官接下的。」
「既然你出來了,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蒯龍指着他剛才出來的房間說道:「省得我再問一句了。」
「蒯大人,下官不敢隱瞞,但人的確已經走了。不過不是暗道,是從另一個房間離開的。」張名甫解釋道:「聽聞蒯大人以前也常來,應該知道兩個房間是相連的。下官也不知道她是蒯大人要找的人,要不然下官一定留下她了。」
「她怎麼出現在這裏?」
「回大人,下官也不知道。」
「那就是說和易大將軍一起來的了?」
「這個,下官真的不知道。」張名甫趕緊解釋道:「下官也是來了之後,知道易大將軍在,故而上來請安的,平時這裏都是交給錢一同在打理。」
他說完,指着剛才癱軟在地連叫冤枉的中年商賈說道,「這便是下官請的打理人。」
張名甫來了一問三不知,蒯龍並不在意。
從心裏而言對於孔雅君,給過她兩次機會。
之前,就被還是公主的佘宇晨暗中留置,現在秦氏回了孔家,可孔雅君卻毅然決然的要離開。
走任何道路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他也並不想干涉,哪怕她如同丹家父女一樣遠離京都,音訊全無都好。
但是,卻無論如何不能成為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這枚棋子或許威脅不到自己,卻很可能對孔銀鴻和孔雅嵐兩兄妹帶來威脅。
別看他行事果斷,實則從小失去親人,他最不想的就是親人分離的場景出現,才會對孔雅君心存一些憐惜。
因此,他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原本我還只是想殺了這個蠢材,現在你這幕後的東家要是給不了我一個準確的交代,我看司徒大人要準備好怎麼給陛下交代了。」
蒯龍看了一眼江文道和易鳳英,冷笑一聲,「和禮部儀制司在科舉前聚會,江大人、易大將軍,你們也先想好怎麼給陛下解釋。還有我的侍官怎麼會和你們在一起之事,哼!」
說完,蒯龍一揮手,「我們走。」
走到一樓,蒯龍迴轉身看向鳳梧樓,視線轉了一圈,「所有人都聽好了,膽敢胡亂非議者,殺!」
作為京都三軍統帥,兵司是有這個權利的,所以蒯龍的話,立即讓鳳梧樓之中的學子、權貴子弟,乃至在三樓的江文道和易鳳英等都不自覺的被震顫了一把。
回到府中,走進雅苑,蒯龍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孔雅嵐叫了過來。
將今天晚上在鳳梧樓看見孔雅君和東部大營的大將軍易鳳英在一起的事,坦誠的告訴了她。
「我之所以不瞞你,是因為如果你妹妹選擇了和我不一樣的路,或者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不管她是不是對我不利,將來都很可能會讓你要有個抉擇。如果你還心存有姐妹情誼,你就走吧!由始至終,你姐妹二人本是無辜被牽扯進來的。」
蒯龍的話,讓孔雅嵐臉色大變,說道:「子爵大人,雅嵐自從進府開始就說過,此生都是您的侍官。絕不背叛!如果妹妹真的和您作對,您不需告訴我,那是她自找的。再說......」
孔雅嵐咬了咬嘴唇,忽然雙膝跪地,「請您原諒,我可能懷上了!」
蒯龍聞言,原本淡然的臉色一滯。
要知道,雖然蒯龍答應了給她身份,但為了將來正妻不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