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僵持之際,敖霆元神中再次響起弇茲傳音:
「傳老祖諭令,已有三尊准聖大能,即將趕赴崑崙。你們暫時忍耐,繼續參與『文斗』,拖延時間。」
「既然它們使詐在先,我等也無需掩藏,昨夜教內賜下的手段盡可施展。」
這頭龍獸長老接到命令,不甘地怒瞪天上,終究還是揮舞帥旗,號令大軍止步。
它飛至劍痕側旁,拿話問向曦煊:
「那邊的洪荒主將聽好了,我教不懼拼鬥,唯恨准聖使詐。爾等可敢真刀真槍地比試一場?」
曦煊出列笑道:「方才大能已經示下,祂們並不干預比斗結果,只出手保住敗者性命,你莫非聽不見?」
敖霆橫眉冷對:「縱使拋卻此節,爾等之前的比斗中依仗了准聖靈寶,此點如何抵賴?」
「謬哉,謬哉,」曦煊搖頭,「那些靈寶,原是我族生靈早已有之的,緣何附會成大能手段?」
「何況,些許中品先天靈寶,決定不了勝局。若非你們的鳥將輕敵,未必敗得如此輕易。」
好不要臉!
眾大羅凶獸恨不得生撕了對方嘴臉。
敖霆強壓怒火,密傳麾下將領,可以動用暗藏手段,隨後點出剩下九員教眾,徑向敵方邀戰。
當頭的三隻凶獸,魚身而鳥翼,乃是崑崙西北角洋水中的異獸蠃魚。
左後的三隻凶獸,鳥首龜背蛇尾,是洪荒南方憲翼之水中的旋龜。
右側的三頭凶獸,形似無角單足的黑牛,卻是崌山上的夔牛。
它們正是本次原初大教先遣中,餘下全部大羅金仙前期生靈。
九凶各自成陣,又相互勾連,隱約組成一座更大的太初陣法。
曦煊得了宋元的叮囑,自然早知它們有此變化,只是並不清楚具體手段。
正思索間,對方大聲叫喊:「爾等鄙劣之徒,可敢與我等一戰。」
言語中似是胸有成竹,對可能出現的中品靈寶,也不在乎。
曦煊感受到它們軒昂的氣焰,知道凶獸必有依仗。
它略一沉吟,有心要派出部將,先試探出對方的手段,方好教本方取勝。
依舊點出風十三等得勝風族上將,暗令它們小心行事,它隨即將眼光投向副統帥鯤鵬道:
「鵬兄,我們西方出三將,預備再戰一次。餘下六個缺額,還請有翅族將領補上。」
鯤鵬與青鸞本待觀戰,忽聽曦煊言語,頓時一愣。
回過神來,它們覺得這位主帥之言說得合情合理,教南方行伍推脫不得。
該如何遣將呢?
鯤鵬想到對方身為主將,或許暗中有了什麼謀劃,正要選派六名實力較強的飛禽大羅。
即遭青鸞元神傳音:
「殿下不可疏忽,定是那曦煊包藏禍心,用計來賺我族健將。」
「此是何解?」鵬鳥訝異,不知這尊副將哪裏得出的結論。
「非我亂言。殿下細想,行軍途中凡冒險探查之務,是否均由我族承擔?」
鯤鵬聞言沉思,有些道理,但還是為曦煊辯解道:
「不必多心,我等有翅族,素來擅長偵查,擔了這些軍務,其實也屬應該。」
青鸞繼續勸說:
「除了此事,殿下莫非忘了昨日息壤關?它們西方禁軍早有戒備,未損幾個兵卒。我等南方可是遭了不少損傷。」
鯤鵬皺眉:「你是認為西方統帥在暗下毒手,要害我們南方的實力?」
「正是如此。」
「不會的,宋元陛下光明磊落,怎會暗害盟友?」
青鸞知道自家主將還對拜師有着念想,隨即長嘆:
「唉,西方陛下仁厚,曦煊卻對南方舊事懷恨,縱生剖測之心,也未可知。不若防備一二?」
「防備?你以為該如何行事?」
「適宜派些後續歸附的洪荒生靈出戰,不必舉我鳳族精銳。」
聽完青鸞之言,鯤鵬忖度片刻。
眼見西方禁軍似有催促之意,它當即點了麾下六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