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琉璃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現在有了一個驚怒的發現,急需驗證。
虞蕪自然是以女兒的意願為重,命芷荷芷蘭好生護着琉璃回宮去。
所以等裴淵再次抬起頭時,看見的就是琉璃的背影了。
不知怎的,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他今日在宴上,連和琉璃對視都沒有,應當不會露出什麼馬腳才對······
「公主,我們不回安和殿去嗎?」
芷荷見琉璃越走越偏,居然又帶她們到熟悉的亭子前了。
「這宮裏有個景鳴殿,你們知道是誰在住嗎?」
「仿佛是那位裴國送來的質子,裴淵公子在住。」
當日芷荷芷蘭是一塊去景鳴殿抓人的。
但芷荷忘性大,早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而芷蘭之所以還記得,也是殷皇最近想起了這位質子,宮人議論的時候她聽了一耳朵。
但公主莫名其妙問起這個做甚?
琉璃神情肅穆,「芷荷芷蘭,你們在這等我,今晚我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芷荷剛想張口,芷蘭悄悄拉住了她的手臂。
看着琉璃的身影隱藏在夜色之中了,芷荷還想上前追問。
這都這麼晚了,她怎能放心公主一人在宮內遊蕩。
「芷荷,公主發話了,讓我們在這等她。」
芷蘭眉頭皺得比芷荷還緊,看得芷荷也不敢多說了。
公主去見的那個神秘人,莫不是裴公子不成?
······
琉璃既已離席,裴淵也趁着沒人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只是在他走到景鳴殿的門口時,旁邊的亭子裏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裴公子,景鳴殿附近有一個叫阿圓的侍衛,不知你可認識?」
琉璃站在那裏,借着微弱的燭光和高掛的月亮,看清了裴淵的身影。
雖然他還很謹慎,不曾摘下面紗,但琉璃已經完全認出他了。
裴淵僵在原地,琉璃的語氣很冷靜。
裴淵卻從裏面聽出了第一次見面時的疏離。
琉璃知道了,不然她不會屈尊降貴和一個質子對話。
琉璃見他半晌不敢回話,冷笑了一聲,走上前去。
「裴公子要做縮頭烏龜嗎?你有膽子戲耍本公主,現在卻不敢出聲了是嗎!」
琉璃眼中寒意更甚,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沒有一時衝動,來找他坦白。
若是讓這位被她陷害過的裴質子知道,她被他演出的深情騙了過去,要將他調到自己身邊。
不知裴淵有多得意呢,瞧瞧,一國公主又如何,還不是被他耍的團團轉!
琉璃自以為拿捏了這個小侍衛的心,沒曾想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想到她曾為阿圓的做法動容過,琉璃就反胃得想吐。
她很確定,裴淵是來戲弄她的,為了報那三十大板的仇。
裴淵揭下面紗,轉身直面琉璃的怒火。
明明還是那張臉,琉璃卻覺得他面目可憎。
裴淵換下那身侍衛服,不再討好於她,還真有幾分氣勢可言。
但琉璃越看笑意越冷,「裴公子,好玩嗎?」
裴淵看她的眼神還是那般深情,但琉璃只覺得他演技甚好。
裴淵被琉璃眼中的冷意刺到,「琉璃,我······」
「不許這麼叫本公主!只有阿圓才可以這麼叫我!
「裴公子,請問你是嗎?」
琉璃步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