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僵在原地,滿臉愕然。
愣了足足三四秒。
「你說什麼?我說謊,我為什麼要說謊?」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我承認你的故事編得很好,但邪字號當鋪收的是邪物,不是故事。」陸非板着臉。
「你......如果你收不了這件邪物,可以明說!犯不着用這種可笑的藉口!」謝瑤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憤怒地攥緊了拳頭。
陸非從首飾盒裏拈出一束黑色的長髮。
「謝小姐,這就是你要當的東西?」
頭髮上沒有任何陰邪之氣,就是最普通不過的頭髮。
「不對啊!」
謝瑤大驚失色,一下子站起來,抓起起首飾盒,反覆地檢查。
「那明明是一條項鍊,怎麼變成頭髮了?」
接着,她又拿起包,把所有東西嘩啦一下倒在茶几上,慌亂地翻找着。
「怎麼沒有?」
「我走之前明明把項鍊裝到這個盒子裏,怎麼變成頭髮了?」
她的表情不像裝的,更重要的時候渾身上的髒東西作不了假。
陸非思索片刻,有了一個猜測,道:「謝小姐,如果你沒說謊的話,那就只有另一種可能了。」
「什麼可能?」謝瑤停下手,緊張地看着陸非。
「你被邪物迷住眼睛,裝錯了東西,它知道你今天要處理它。」陸非聲音發沉。
「它知道?」
「邪物作祟通常是一些殘念或者怨念,附在物件上影響人,全憑本能行事。這種知道人想什麼做什麼的,實在少見。」
「那我該怎麼辦?陸掌柜,你能跟我回家去取嗎?」
謝瑤毛骨悚然,幾乎要崩潰。
她實在不敢一個人面對那條項鍊了。
陸非心裏也有點打怵。
他想了想,道:「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謝瑤忙道:「錢不是問題!」
「謝小姐莫急,當多少錢,該怎麼當,等我鑑定完以後再談不遲。」陸非拿起爺爺的名片,「事成之後,我想見一見給你這張名片的人。」
謝瑤一愣,她都做好被陸非獅子大開口的準備了,可對方卻提了一個和金錢無關的要求。
她的表情有一絲古怪,但還是馬上應了下來。
「沒問題!」
「你現在跟我形容一下,那條項鍊的樣子。」
「我不太懂質地,是一串珠子,介於玉和石之間的材料,灰白中帶着一點黃,很特別。」
「灰白色帶一點黃?」陸非心中有了一點猜測,「稍等,我準備一下。」
他轉身去鋪子後面取了一些東西,裝進背包。
與邪物打交道,本來就是個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會送命。
這一行,利益大,風險更大。
但這是他的第一單生意,再危險也不能退縮,否則就沒資格做邪字號的掌柜。
更何況,對方手裏還有他爺爺的名片。
爺爺從不輕易送出名片,對方的長輩應該和爺爺關係匪淺。
「謝小姐,可以走了。」
鎖上門,兩人匆匆走出古玩街,打了一輛車趕往謝瑤家。
夕陽落下。
一棟被黃昏暈染的小別墅映入陸非的眼帘。
「這裏就是我家,我喜歡清淨,除了保姆平時就我一個人。」
謝瑤領着陸非走進別墅。
裏面裝修和佈置很有格調,想不到她還挺有錢的。
「小姐,你回來了。」
門
第3章 誰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