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皇后面容緊繃,原本端莊秀麗的面龐此刻顯得有些僵硬,其表情更是極為尷尬,仿佛被人當場戳穿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太子,你這可是誤會本宮了?你一直以來不都是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嗎?」
「本宮又何必去插手你宮裏那些不相干的事務呢?」
儘管皇后內心早已忐忑不安,但此時此刻,無論怎樣,她都必須先穩住陣腳,絕不能讓凌炎看出自己其實對所發生之事心知肚明。
所以,她強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然而,凌炎的雙眸卻驟然冷卻下來,宛如寒潭之水,冰冷刺骨。
他緊緊地盯着皇后,一字一句地說道:「不論母后是否知曉此事內情,今日梁奉儀之事便到此為止。」
「至於我和太子妃之間的種種……還望母后莫要再橫加干涉。」
聽到這番話,皇后心頭猛地一沉,她知道凌炎定然已經知道了那酒杯之中有毒無疑。
想到此處,皇后不禁暗自咒罵起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梁奉儀來,如此簡單的一件小事竟然都辦砸了,真真是個不中用的蠢貨!
虧得自己往日裏還高看了她一眼,如今想來,實在是太過抬舉這個無能之人了。
「太子,你可切莫聽信了某些小人的讒言蜚語,若是因此而破壞了你我之間的母子情誼,豈不是叫旁人看了笑話?」
面對凌炎犀利的目光以及毫不留情面的話語,皇后依舊不死心,繼續在那裏惺惺作態,妄圖憑藉着多年來積累下的威嚴以及所謂的母愛來打動凌炎的心。
可惜的是,此時的凌炎早已經看穿了她的偽裝,心中僅存的那一絲仁慈也已蕩然無存。
「母后一直以來心裏都明鏡兒似的,也應該非常清楚,咱們的母子情分,又豈是那幾個人隨隨便便嚼幾句舌根就能輕易磨滅掉的?」
至於到底是什麼緣由讓咱倆之間產生了隔閡,我覺得母后您比我更心知肚明。」
太子這番話說得不緊不慢、雲淡風輕,但其中蘊含的深意卻是令人難以捉摸。
聽到這裏,皇后的心瞬間亂成了一團麻,她暗自思忖着:難道說太子已經察覺到了某些蛛絲馬跡不成?想到此處,皇后不禁有些慌神,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太子,到底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亂嚼舌頭根子了?你可千萬不能輕信那些個流言蜚語啊!」皇后強裝鎮定地說道。
然而,太子根本不為所動,依舊面沉似水地回應道:「母后請放寬心吧,確實沒有誰跟我說過些什麼。」
「不過呢,我還是要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以後我的宮中之事,就不勞煩母后您費心插手了。」
「如若不然……那就休怪孩兒我大逆不道、忤逆不孝了!」
此時太子的態度異常冷漠決絕,哪還有半點兒昔日裏對皇后畢恭畢敬的模樣?
見此情景,皇后氣得差點咬碎了滿口銀牙,她憤憤不平地反駁道:「太子你怎麼能如此誤解本宮的一片苦心呢?我這般盡心竭力地操持,可全都是為了你着想啊!」
凌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笑:「母后啊母后,您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誰呢?想必在您心中,答案再清晰不過了吧!」
此時,皇后那原本端莊秀麗的面容已然變得極為難看,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幾巴掌一般,難看到了極致。
只見她瞪大雙眼,直直地盯着凌炎,聲音略微顫抖着說道:「太子,太子妃新婚之夜竟然沒有落紅,身為男子的你……難道對此就真的一點兒都不在意嗎?」
聽到這話,太子不禁皺起眉頭,但皇后卻誤以為他將自己所言聽進了心裏。
於是,她趁熱打鐵繼續說道:「且不論太子妃的出身是否高貴,又是否與你相配,單說你堂堂一國太子,怎能迎娶這樣一個殘花敗柳般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