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跟四哥這麼忙碌,居然還能有時間來寺廟祈福?」薛錦畫聲音淡淡的,卻也帶了幾分生疏和冷漠。
「母親身體不好,平日裏她最信這些,我便與三哥來替母親祈福,希望母親早日康復。」薛四哥語氣生硬地回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
薛錦畫看着說話的薛四哥,發現他分明就是非常厭惡自己。
這也難怪,畢竟之前發生過那樣的事情。
不過也是,薛晴兒跟薛二哥的事情,應該讓他對自己還懷恨在心呢。
至於她母親為什麼會生病,多半也是因為薛晴兒的事情吧。
「哦?那如此說來,三哥跟四哥倒是個孝順的人。」薛錦畫淡淡一笑。
「最起碼比有些人孝順。」薛四哥板着臉說道,臉上的表情越發難看。
「母親生了你們,也養育了你們,三哥四哥孝順是應該的。」薛錦畫客客氣氣地說道,但話語間卻帶着一絲諷刺意味。
「對了,我還約了大師禮佛,就先告辭了。」說完,她轉身離開,留下薛三哥和薛四哥一臉尷尬。
她這句話分明就是在說,薛家沒有養育她的事情,薛錦畫知道他們聽得出來,但她並不在乎。
薛四哥雙手緊握成拳,關節處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嚇人,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然而,就在他即將失控的時候,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這隻手的主人是薛三哥,他一臉嚴肅地看着薛四哥,眼神中帶着一絲警告和制止。薛四哥咬了咬牙,強忍着心中的怒火,緩緩鬆開了拳頭。
與此同時,薛錦畫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她只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趙宇軒看着薛錦畫離去的背影,他抿了抿嘴唇,也想跟着一起離開。
然而,還沒等他邁出腳步,薛四哥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趙宇軒抬起頭,看到薛四哥那兇狠的眼神,不禁心頭一緊。
「怎麼?薛家莫不是想要仗勢欺人!」趙宇軒努力保持鎮定,試圖用強硬的態度來掩飾內心的恐懼。
「收拾你們趙家,還用得着薛家出面?」薛四哥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他的眼底閃爍着憤怒的火花。
剛才當着薛錦畫的面,他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情緒,現在面對趙宇軒,他再也無法控制住心中的怒火。
「你………你們想要做什麼?這裏是黃山寺,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要是敢動手,我就報官。」趙宇軒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薛三哥輕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也不知道當初晴兒她是不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這麼個蠢東西。」
「也難怪妹妹見了他就噁心。」薛四哥附和道,兩人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深深地刺痛了趙宇軒的心。
這些羞辱的話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讓趙宇軒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他的臉色變得通紅,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我明確地告訴你,無論薛錦畫做了什麼,你都必須要忍耐!如果你還想繼續在京都生存下去,就絕對不能做出休妻或殺妻這樣的蠢事來,不然的話趙家必將面臨家破人亡的下場!」
這兩個人說話真是毫不留情面啊,仿佛把他的自尊心狠狠地踩在了腳下,然後再用腳碾成碎片。
趙宇軒何時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然而,面對他們的羞辱,他只能選擇沉默和忍耐。
看着他那憋屈的模樣,薛四哥忍不住噗嗤一笑:「真搞不懂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到現在還留着你這條狗命。」
說完這句話後,薛四哥瀟灑地轉過身去,大步朝寺廟走去。
而一旁的薛三哥則輕輕拍了拍趙宇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