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軒心中充滿不甘,他皺起眉頭,低聲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就在這時,大族長沉穩而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有」
這兩個字如同黑暗中的一線曙光,趙宇軒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他急切地問道:「什麼辦法?快告訴我!」他緊緊盯着大族長,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大族長微微思考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除非你現在能立下大功,就像薛錦畫那樣,成功解決皇上所面臨的緊迫問題,這樣也許可以將功贖罪,甚至得到嘉獎。」
聽到這裏,趙宇軒臉上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又迅速黯淡下去,他苦笑着搖搖頭說:「大族長啊,如果我擁有這般能耐,又何須勞煩您為我四處奔波呢?」
大族長輕輕撫摸着自己下巴處的鬍鬚,沉默片刻後,語氣凝重地繼續說道:「是啊!正因如此,現在根本辦不到。」
「而如今你正處於輿論的時候,許多事情都不能操之過急。依我之見,不如待到此次風波平息之後,待京城裏的人們逐漸淡忘此事之時,我們再來細細謀劃,您覺得怎樣?」
趙宇軒即便心有不甘、不願應允,那又能怎樣呢?事已至此,已然無路可走,他唯有神色淡漠地回應了一個字:「好。」
此刻的趙宇軒滿心失落,但仍強打起精神向王氏複述了一遍剛才的情形。錯失如此絕佳良機,王氏亦是心如刀絞般難受至極,內心深處早已將那薛晴兒咒罵了成千上萬遍。
這挨千刀的薛晴兒啊!先是引誘她家兒子上鈎也就罷了,竟然還妄圖讓凡哥兒冒名頂替成為趙家子孫後代,險些就讓她們所有人都上當受騙。
「對了,宇軒,既然此事未能如願以償,那麼之前送給大族長的那些銀兩該當如何處置呢?」
「娘,關於這筆銀子的事情,大族長並未提及,雖說此事最終功虧一簣,但其中最關鍵的責任在於咱們這邊。依我之見,大族長恐怕是不會輕易將這些銀兩退還回來的。」趙宇軒在這點上倒是目光如炬,分析得頭頭是道。
「宇軒,你覺得堂堂尚書大人會在此等情形下收受錢財不成?」王氏聞言,不禁怒從心頭起。
趙宇軒眉頭緊蹙,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
然而,王氏並未停下話語,而是接着說道:「宇軒,你要知道,如今咱們府上的狀況,你心中應該也知曉吧?銀子對於我們來說可是至關重要的啊!既然那件事沒能辦妥,尚書大人自然不會收下這筆銀子,而大族長他實在沒有任何理由不將銀子歸還回來呀!哪怕不能盡數取回,至少也能拿回一半吧?」
趙宇軒沉默片刻,仔細思索着母親所言,不禁暗自點頭,表示認同。
他緩緩開口道:「娘,您說得不無道理,待我尋個合適的時機,便前去拜訪大族長,向他詢問此事。」
待到此事商議已定,王氏似乎想起了另一件煩心事,於是再次開口問道:「那麼,宇軒,關於那薛錦畫之事,你究竟作何打算呢?」此刻,她的語氣中明顯透露出幾分不滿與憂慮。
眼下薛家突逢變故,遭受如此巨大的劫難,舉家上下皆被牽連其中,唯獨薛錦畫一人卻依舊春風得意、風光無限,想到此處,王氏愈發感到憤憤不平。
在王氏看來,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簡直就是有意為之,刻意抬高薛錦畫的地位,同時壓低自己兒子的身份,這般行徑無疑是存心讓整個趙家陷入尷尬境地,顏面盡失,畢竟自古以來,又能有多少個兒媳婦的品級能夠超越自家婆婆呢?
「娘,我如今真心想要和她重歸於好,以後絕對不會再去做那些荒唐至極、混賬不堪的事情了!」趙宇軒一臉誠懇地說道。
聽到這話,王氏不禁感到十分詫異,但內心深處卻是暗自歡喜不已。
王氏緩緩說道,「宇軒,娘之前可是苦口婆心地勸過你多次,可你偏偏就是不肯聽,現在總算是開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