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去籌集糧草也有十幾天的時間了,不知道籌集的怎樣。
「讓他進來。」
周少瑾的話音才落,孟東已經 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坊主,屬下幸不辱使命,籌集糧食三百石,草料一百車,馬二百匹。」
周少瑾聽了此話之後,一陣興奮:「好,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一旁的凌玖寧道:「這點糧草就讓你這麼開心,早知道我給你帶來了。」
「那你倒是給我啊。」周少瑾白了他一眼,「就只會說話嗎?」
「你籌集這麼多的糧草,買這麼多馬不怕周邊的州縣知道你要圖謀不軌嗎?」凌玖寧一臉的擔心的道。
「知道就知道?等他們上本朝廷,好長時間下去了,等奏本到了韓澤希的手裏又得好久,韓澤希聽不聽的進去,還在兩可之間,就算是他聽進去了,再派兵,猴年馬月了。」周少瑾沒所謂的道。
凌玖寧笑了笑:「你就這麼看不上韓澤希?」
周少瑾點點頭:「不是我小看他,他確實不是我的對手。」
「可是他手底下有個孟光,是個智勇雙全的。」
周少瑾一笑:「你覺得前朝滅亡的時候,朝中缺少智勇雙全的能人志士嗎?不缺,缺的是一個腦筋清楚,英明神武的皇帝。若是當皇帝的人糊塗,就算是手底下有再多的能人志士也沒用。照樣亡國。」
周少瑾說完此話之後,接着道:「我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張胆的籌集糧草,還因為距離我這裏最近的軍隊就是你的西南駐軍了,韓澤希想要調兵剿滅我的時候,除了你那裏,就只有從東部調軍,東部調軍的話,到這裏最快也得一個月。」
凌玖寧點頭道:「現在駐守東南的商南多年未經歷戰爭,沒什麼戰鬥力,而且他駐守東南十五年了,在東南諸州縣有很深的基礎,現在朝廷離心,他未必會聽從朝廷的調配了。」
凌玖寧猜的不錯,商南與周少瑾一樣, 正在蠶食周邊的州縣,已經做好了割據的準備。
韓澤希登基之後,內外交困。
各方面的矛盾一股腦的暴露出來。
這也是他無暇派人追擊周少瑾和凌玖寧的原因。
單韃知道大寒失去了周少瑾和凌玖寧之後,已經悄悄的遷回了沙漠以南,正在等待時機再次南下,一雪前恥。
韓澤希得到消息之後, 正打算派人與單韃議和,命諫寧長公主去單韃和親。
現在沒了皇后,也沒人給諫寧做主了,她只能聽從韓澤希的安排。
一想到要去單韃和親,諫寧日日以淚洗面。
「為什麼?為什麼兄長要聽從孟光的讒言將周少瑾和雲南王逼走?若是有他們在的話,本公主哪裏還用去西北和親?」
諫寧身邊的李嬤嬤忙勸道:「公主,這話可別讓 皇帝聽見,不然又要發火了。」
諫寧冷哼一聲道:「之前的時候,我只覺得父皇這個皇帝做的軟弱,可是沒想到兄長即位之後,還不如父皇。起碼父皇會為了江山社稷着想,兄長倒好,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皇位。
「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什麼也不顧了,什麼骨肉親情,什麼百姓疾苦,統統都不管,只要沒有人將他趕下皇位就行,殊不知,那裏有不平,那裏就有反抗,看着吧,總有他當不下去的一天。」
慌得李嬤嬤忙上去捂住了她的嘴:「我的公主殿下,可不能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小心隔牆有耳。」
諫寧將嬤嬤的手拿掉憤憤的說道:「我現在還怕隔牆有耳嗎?左右是個死,死在京都還好了,左右能葬在我們大寒的土裏,若是到了漠北,就算死了,也不過是餵了狼,餵了鷹,連個囫圇的屍首也撈不着。」
她越說越傷心,伏在案上痛哭起來。
晚間她獨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被送到大西北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