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瑜就知道賈母的心裏對她很有意見,覺得賈敏在林家受委屈了。
但是賈敏的日子真的過得很艱難嗎?
依佩瑜看來,並不見得。
首先,賈敏如今和林如海的感情雖然不如曾經柔情蜜意,但是也是相敬如賓的,林如海從來不會給賈敏臉色看。
其次,賈敏在林家是掌握實權的當家主母,她的待遇一向來都是很好的。
再次,佩瑜這個婆婆和賈敏的關係雖然比較僵硬,但是佩瑜從來就不是個會磋磨兒媳婦的人,因此賈敏不用被立規矩,也不用伺候佩瑜。
賈敏的日子,除了夫君納妾了,和妾室有了孩子之外,其餘方面是沒有不順心的。
然而,佩瑜心知肚明,即便她向賈母解釋這些,也無濟於事。
賈母對賈敏的疼愛,使得她難以接受賈敏婚姻中的任何瑕疵。
對於賈母的陰陽怪氣和暗暗指責,佩瑜沒有讓着賈母。
看到賈母說不過她,轉而告辭去了賈敏院子裏,佩瑜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相對於佩瑜的神清氣爽,賈母的心裏正鬱悶着呢!
到了正院,賈母立刻說道:「敏兒啊!你糊塗啊!你怎麼能夠容許幾個姨娘把孩子生下來?」
面對母親的疾言厲氣,賈敏紅了眼眶,她說道:「娘,我也不想的啊!」
賈母:「什麼叫你不想?你是不想打胎吧?」
賈敏:「不,不是,我從家裏拿來的秘藥,是已經下到了姨娘們的飯菜里的,姨娘們也吃下去了,可是她們就是沒有任何反應,並沒有流產!」
賈母:「你是在說笑話嗎?怎麼可能?那可是我珍藏的秘藥,無色無味,只要一點點的量就足以讓孕婦小產,我給了你那麼多,你居然說這藥沒用?」
賈敏:「娘,我怎麼可能會騙你?依我看,不是這秘藥沒有用,而是這林家的人太邪門了!」
賈母疑惑地問道:「怎麼說?」
賈敏:「我給她們下藥,她們的胎兒確是好好的,後來我就想到讓她們摔跤,讓她們落水之類的,要是尋常孕婦這麼一通折騰下來,肚子裏的孩子早就小產了,然而她們沒有,她們肚子裏的胎兒穩得真是不能再穩了!您說,這正常嗎?而且,後來那些妾室也察覺了是我動手想要除去她們腹中的胎兒,就一起來責問我,我罰跪她們,卻被夫君和婆婆免了她們的罰跪,夫君和婆婆還查出來我對姨娘動手的證據,所以後面我就再也不敢動手了,反正動手也沒有用,那幾個姨娘邪門着呢!她們的胎兒是怎麼也打不掉的!」
賈母聽了女兒的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下她知道女兒並不是心軟了,才緩和了神色。
賈母:「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那幾個姨娘肚子裏的胎兒真的是怎麼都打不掉?」
賈敏:「千真萬確!」
賈母驚疑不定地說道:「這……難道是林家的列祖列宗在保護着幾個姨娘肚子裏的胎兒?不然的話,這說不通啊!不過沒事,孩子生下來了就生下來了!養不養的大還另說呢!這年頭夭折的孩子多了去了!」
賈敏搖了搖頭,說道:「女兒倒是想要動手,但是幾個孩子都被婆婆養在了身邊,婆婆把幾個孩子保護得密不透風,我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而且如果我再犯錯,夫君是不會再原諒我了,之前的幾次,夫君之所以原諒我,是因為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如果孩子出事了就不一樣了。」
賈母嘆了口氣,問道:「如今女婿對你如何?」
賈敏神色黯然地說道:「尚可,但是沒有之前好了,我們如今是相敬如賓。」
賈母:「既然你現在無法對那幾個孩子下手,就先罷手,等以後再找機會。如今你當務之急的事是生個孩子,沒有孩子的話,你把庶子庶女除掉又有什麼用?」
賈敏:「我都喝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坐胎藥了,但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