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的時候是乘坐公共汽車來的,現在錯過了公共汽車的最後一班,他們也只能留在縣城過夜了。
幸好八十年代的這個時候,全國已經改革開放了,國家雖然還有招待所,但是招待所管得沒有大革命年代嚴格了,沒有介紹信也可以住。
馮寶俊又忽悠原主,說他們已經訂婚,是鐵板釘釘的未婚夫妻,他們過幾天就要去領證了,因此建議他們住一間房,這樣也可以省一間房錢。
原主太過於天真單純,在她看來,既然她和馮寶俊訂婚了,那她就是要和馮寶俊過一輩子的,馮寶俊這話沒毛病。
於是這未婚夫妻倆只開了一個房間,他們把買的東西放到房間之後,又一起出去吃了一個飯,回到房間就準備睡覺了,這時候,原主突然想上廁所,招待所的房間裏並沒有廁所,只有外面有統一的廁所。
原主上了廁所之後,她就回房睡覺了,走了一天,她很困,感覺到了床上有人,她自以為是未婚夫馮寶俊,於是就安心地睡着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然而醒過來的時候,她傻眼了,這床上的男人是誰?
床上宿醉醒來的男人我一臉懵逼,他的床上怎麼多了一個女人?
兩人面面相覷,萬幸的是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原主連忙離開了這個房間,只是走出房間的時候,就遇到了在走廊里一直來回盯着各個房間門的馮寶俊。
馮寶俊看到原主,立馬大跨步走了過來,推開原主剛關上的門,就對上了正在換衣服的那個陌生男人。
馮寶俊的臉黑得不像樣子,即使原主一再和她解釋她只是走錯了房間,她和那個男人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然而馮寶俊並不相信,他認為原主已經失去了清白。
最後,高高興興地來縣城的一對未婚夫妻,回去的時候臉色都很不好看。
回到了鎮上之後,馮寶俊把買給原主的布料和東西拎着自顧自地走了,都沒有再跟原主說一句話。
原主自知理虧,是她不小心做錯了事情,未婚夫生氣是應該的。
然而原主萬萬沒有想到,因為這個烏龍事件,馮寶俊要和她退婚。
如果只是退婚也就罷了,他還把她在縣城走錯房間的事情宣楊得人盡皆知。
在馮寶俊的話里,原主不止走錯了房間,還和房間裏的陌生男人發生了關係,可能這會兒已經懷上了陌生男人的孽種,所以他要退婚。
原主和爸媽都不同意退婚,畢竟他們知道原主還是清清白白的,然而馮寶俊鐵了心要退婚,並且可勁兒地往原主身上潑髒水,甚至讓他媽來林家鬧。
馮母說話尖酸刻薄,簡直把原主貶低到了塵埃里,原主羞憤欲絕,一個想不開就厥了過去,靈魂離體以後被地府工作人員拘到地府投胎去了,之後,地府工作人員才發現原主的壽命未盡,只好讓時空局幫忙,於是佩瑜成了林佩瑜。
佩瑜回想着原主發生的事情,覺得一切都是那樣的陰差陽錯。
如果是在現代大城市,原主上演的就是走錯房和醉酒的男主共度春宵,事後悄然離去,卻不小心懷了孩子並且生下來了的女主角了,若干年後,男女主再相遇,男主發現女主的孩子像他,於是他追她逃,她插翅難飛。
然而這是現實,並不是小說,這個年代說開放還挺開放,說保守也挺保守。
至少,這時候的社會輿論很是討伐女子結婚前發生性行為,更加排斥未婚先孕,然而對於這種行為只有道德斥責,不會真的要逼發生了這些事情的女子去死。
佩瑜想到如今關於她走錯房間和陌生男人發生一夜情的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心裏就是一黑。
這開局,有點難啊!
但還是要迎難而上。
首先,就是要解決了房間外面的大廳里正在歇斯底里對罵的局面。
佩瑜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裝還算得體,就推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