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隊完畢,各戰鬥組零散分開,悄悄的在售票樓斜坡下方的建築群和敵人的視野盲區悄悄集結。
在一個三層高,原本賣景區紀念品的樓頂,火力組最重要的高射機槍也最後架設完畢。
「對面這些人是沒長腦子麼?」
身為指揮者,薛松傑和杜輝,此時帶着幾個警衛和傳令兵,位於西北方位的一棟平平無奇的小飯店二樓窗口。
下沙月第一天,能見度還沒有那麼差,拿着望遠鏡,隱約還可以看到對面晃動的人影。
雖然人數不少,但守備態勢稀鬆平常,甚至最重要的制高點樓頂,還有躺有坐的……
「這些傢伙……不會把你昨天敷衍的回話當真了吧?」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點難以置信,如果真是蠢到這個地步,他們是怎麼在這山莊呼風喚雨兩個來月的?!
「對方昨天光送禮約見就好幾次,薛松傑隨口回覆說天色太晚明天再談,結果……對方竟然真的守備鬆懈,這還真是想談的樣子?」
「這樣最好,打吧。」
薛松傑也有些難以置信,哪裏會有這麼蠢的人?
水廠的五家勢力聯盟,他們這兩個月的佈局和統治策略,能看出眼光並不長遠,而且小富即安、還比較慫,一直在經營水廠,把山莊當做棄子,完全沒有開拓和進取的心思,而且對於戰略縱深的理解相當膚淺——
敵人如果打下山莊,就算無力再攻佔水廠,也必然會當做頭等大事每天琢磨,怎麼可能放着背後給他們在裏面逍遙快活?
但這些人小聰明還是有些的,山莊對外也勉強做到了遠交近攻這些基礎策略,怎麼也不會是這麼蠢的人吧?
反正不管如何,眼下已經多說無益,打一打什麼都清楚了……
紅色的進攻信號旗亮起,輕重機槍當先發出怒吼,密集的彈雨刺透沙塵,落在售票樓和前方的垃圾山圍牆上。
淡淡的煙軌筆直在空中劃出長線,火箭筒的殺爆彈頭,打在水泥上建築上觸發引信,劇烈的爆炸帶來上千度的瞬時高溫、無數破片隨着衝擊波肆虐,二三十米的環形殺傷帶內,沒有血肉之軀可以留下全屍!
早就潛伏在售票樓前方大斜坡兩側的尖刀組,五人為一個戰鬥組,總共六組三十人,互相間隔六七米,頭盔防彈衣齊全,借着己方的火力掩護,迅速向着垃圾牆衝鋒!
其實這種攻堅戰,肯定是志願軍賴以成名的三三制最好,可惜,身為人類史上的輕步兵巔峰,這種極限人數的戰鬥小組,對於戰士的軍事素養以及勇氣,都有着極高的要求。
遠不是薛松傑手下這些新人玩得轉的,哪怕是老隊員也不行,救助團目前經歷的所有戰鬥,包括規模以及烈度,都遠不足以培養出這樣的戰士……
一旦出現損傷,同組的其他人會受到極大影響,救人的人手也不夠、掩護的人手也不夠,絕對會適得其反,陷入尷尬的境地,所以退而求其次,選了五人的小組編制。
這裏是一個兩百多米長的35°斜坡,仿古青磚台階,仰攻向上,四五米寬的階梯直上直下,四周都是山峰的陡坡,沒有任何掩體,也是秀水山莊和金帽山之間最大的一個地利。
在售票樓向下方看去一覽無餘,中途沒有任何掩護,正常情況下,守方哪怕只有幾把小手槍和投擲物,這兩百多米的階梯路途,也足夠攻防頭疼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在絕對的火力優勢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高射機槍和火箭彈,幾乎將售票樓連同前面的垃圾牆拆成廢墟,兩挺毒蛇一般的輕機槍不停的點射,脅迫下方的二十把步槍也同時開火掩護。
戰鬥從開始的那一刻,直到最後結束,全程兩分半鐘,守方六七十人未發一槍一彈,也沒有一具全屍……
……
硝煙味道尚未散盡,杜輝和薛松傑已經聯袂來到一片廢墟的售樓處,杜輝原手下包括沈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