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笑臉上滿是血跡,說道:「但不知道黑衣人是否還會再來。他們就這麼急不可耐嗎!看這架勢,是要置我們於死地。」
蕭牧說道:「不管怎樣,我們先休整一下,再做打算。」
眾人紛紛點頭,拖着疲憊的身軀,暫時在驛站中休息。但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警惕,不知道下一次的危機何時會到來。
這麼一折騰,已然到了天快破曉時分。
趙晏的傷勢也愈加嚴重,一直在流血,包紮的白布都被染成了血色。
趙晏和李言笑滿身血跡、神色陰沉地站在大廳中央,憤怒與疑惑交織在他們的心頭。
趙晏雙手緊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如虬龍般暴起,他目光如炬,聲音中充滿了壓抑的怒火:「這是在北陽的國土之上!我們竟接二連三地遭遇暗殺,而這驛站明明有駐守的兵力,卻無一人前來支援。這背後究竟是怎樣的陰謀?」
李言笑柳眉緊蹙,美眸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卻仍保持着一絲冷靜:「阿晏,此事絕非偶然。這一系列的暗殺行動如此縝密,且對我們的行程了如指掌,恐怕不是我們當初想的那麼簡單了。我們傷亡不少,蕭牧正在外面清點呢。就算是為了他們,咱們也絕對不能放棄揪出真兇!」
趙晏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郡主所言極是。我們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卻沒有一個人來支援,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我們需得從這驛站的人員入手,旁敲側擊,查出端倪。」
李言笑思索片刻,說道:「阿晏,不如先從驛丞開始。他管理驛站事務,若有異常,他或許能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今日之事一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趙晏目光凌厲地看向門口,沉聲道:「傳驛丞!」
不一會兒,驛丞戰戰兢兢地走進大廳,還未站穩,便被趙晏的怒喝嚇得渾身一顫:「說!此次暗殺究竟是何人所為?為何駐守兵力不來支援?」
驛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殿下息怒,小的……小的實在不知啊!」
李言笑輕移蓮步,走到驛丞面前,目光如劍,冷冷地說道:「不知?這驛站的一舉一動皆在你的掌控之中,如今出了這等大事,你竟敢說不知?」
驛丞磕頭如搗蒜,額頭上瞬間泛起一片紅腫:「郡主饒命,小的確實未曾參與其中,也未曾察覺有何異常啊!」
趙晏冷哼一聲,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着驛丞:「你當真不知?那我來問你,在我們到這裏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我當時見得人可不是你,還有剛才這裏的叫喊聲如此之大,你難道聽不見嗎!為何不派兵力,過來支援!」
驛丞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結結巴巴地回答:「殿下,你說這話可就是冤枉我了。這裏本是天盛使臣駐紮的地方,可是我們都是互有一半權利調遣兵力。今日十分奇怪,城中突然冒出了一大批奇怪的人,到處尋釁滋事,我們接到了許多報案,才將這裏的士兵借調走的。這一點,城中百姓皆可證明。」
城中突然陷入一片混亂,喊殺聲、哭叫聲此起彼伏。局勢危急,所有的兵力都被緊急調遣去了城中。
趙晏和李言笑得知這一情況後,怒不可遏地再次找來驛丞。
驛丞匆匆趕來,還未站穩,就被趙晏的怒喝嚇得一個哆嗦。
「驛丞!為何城中不太平,你們卻將兵力全部調走,全然不顧我們的安危?」趙晏瞪大雙眼,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驛丞連忙跪地,聲音顫抖着辯解道:「殿下息怒啊!城中突發暴亂,百姓生命危在旦夕,實在是情況緊急,不得不先調兵去維持秩序,穩定局勢啊!」
李言笑柳眉緊蹙,怒聲道:「那我們的安全就可以置之不顧?」
驛丞磕頭如搗蒜,帶着哭腔說道:「郡主明鑑啊!小的也萬萬不想如此,可那暴亂來勢洶洶,若不及時鎮壓,整個城都要陷入火海,到時候更是無法收拾啊!」
趙晏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