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晏也不惱,但是心裏卻愈加堅定那些人一定不簡單,一定要找機會弄清楚她們的身份,想來也和巫蠱之術脫不了關係。
這幾天看下來,也只有從眼前的公主比較好下手了。
他也環視了四周,附和道:「確實很不一樣,有好多東西我都沒見過。」
司徒皓月倒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打趣:「原來尊貴如殿下,也有沒見識過的。」
「哎,此言差矣。我所見識的只是限於北陽罷了,南國地域我當然不熟悉了。」他放緩語氣,柔聲細語地辯白,又不經意提起,「就像你不知道北陽京城裏的夜市,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不光是歌舞酒樂,有說書,耍把戲,還有很多好吃的,南國這裏就沒有。」
她聽的入了迷,有些落寞:「我好想去看看,但是一直都沒機會呢。」
趙晏看她情緒不對,又趕忙補充:「其實那也沒什麼,日後肯定有機會的。這裏也很好啊,我也有很多東西沒見過,就說昨天吧,我還見你們處置一個男人,雖然他身上沒有傷,但是表情卻是痛苦萬分。這是為什麼呢?」
提起這件事,她又換了一副面孔,冷哼一聲:「要怪就怪他花心濫情,始亂終棄。我不妨告訴你,他就是該死,這樣的人情蠱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故作驚訝:「情蠱?」
「對,只要種下情蠱,一輩子就只能對一個人好,若是變心,它會生吃了你的心,吸乾你的血,最後就只能當一具骷髏了。」她面不改色地說着如此可怕的話,但是從她的表情看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這麼可怕?你們這裏的巫蠱之術可真是神秘莫測。」趙晏發自內心的感嘆了一句,「負心的人確實應該萬箭穿心,不值得原諒。可是明明知道自己會變心,他又為何甘心被禁錮?」
司徒皓月神秘一笑:「這就是我們的厲害之處了,我們南國女子種蠱都在無意之間,這情蠱算是好的了,我們還有其他的很多種。」
趙晏一驚,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這巫蠱之術確實厲害無比。如果真的被種下了蠱,自己居然也不會知道,更別提解毒了,攻打南國還是不能操之過急。
趙晏從來不信一個有實力的國家會真的因為暫時遇到困難,就會歸順。如果想要真的臣服,一定要掐住他們的命脈。他很快平復好心情,話鋒一轉:「你們這裏的人都很有意思。那我可要小心一點,萬一不小心惹到你了,被種了蠱,我就死定了。」
司徒皓月擺手,連忙解釋,聲音都不自覺地帶上了顫音:「怎麼會呢,你一定和那些人不一樣。況且我也會救人的,只要是南國的蠱毒,就沒有我解不出來的。那些阿婆們都誇讚我呢。」
「是嗎?司徒姑娘果真厲害。」
趙晏猛然看到遠處四處張望的越澤,神色慌張,好像很着急地尋找他。
「司徒姑娘,在下先失陪,我手下看起來好像有事找我。」
司徒皓月順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不遠處的越澤,她認得他,常跟在趙晏身邊的侍衛。
非常諒解地說:「好,你趕快去吧。我就在這個小攤這裏等你。」
告別她後,趙晏迅速與越澤匯合:「怎麼了?」此刻他心裏已經隱隱感到不安。
「殿下,太子緊急來信,剛送到。」越澤將信交給了他,沒再說話。
趙晏一把拿過信,看了起來。卻是越看越震驚,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倒灌進他的腦中,尤其是信上白紙黑字提到自己的母妃,還有諸多妃嬪都中了蠱毒!現在性命危急,父皇居然不管不顧,而且絲毫沒有打算讓他知道。
他猛地發力,將信紙震碎,臉色也愈加陰沉。
越澤試探着問:「殿下,那我們現在.....」
「回京!即刻啟程!」趙晏絲毫沒有猶豫地準備出發,剛走沒幾步,便停了下來。
蠱毒?他立刻聯想到了南國的巫蠱之術,難道皇宮裏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