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王通被蒙着眼睛,關在最為偏僻狹窄的一間牢獄裏,手腳均已被打斷,而且還被廢了內力,失去了武功,渾身散發着惡臭味,嘴裏還不停的咒罵。獄卒也聽慣了,得到上方授意,只要他活着即可,其餘幹什麼都可以。於是每日都要好好「關照」他一番,尤其得知他的罪行之後,看不慣他的人直接將那些窮凶極惡,變態無比的罪犯關到他的房間裏,然後發生什麼可想而知,只不過沒人同情他。
日復一日地折磨中,他的精神也出現了問題,總是幻想自己還是當初風光的酒樓大老闆,自言自語,活像個瘋子。想尋死,又一次次被救回來,這更令他生不如死;每次被折磨完後,添一些傷痕,新傷壓舊傷,都好不利索,索性他也無所謂了,這兩日還算安分。
獄卒按照往常的點來給他送膳食,又看到了不堪的一幕,譏笑道:「大老闆,小的給你送餐了。今日應該不止一人,想必您累壞了吧。」說完還有幾個看熱鬧的也一齊聚過來,笑聲陣陣,句句話都像刀子般割在他的心上,蓬頭垢面下的眼神愈加陰鷙,死死地盯着他們。
那些獄卒也來了怒氣,看着他還不服氣,就打算衝進去好好打他一頓,讓他服氣。一個膘肥體壯的獄卒作勢就要打開大門進去,言語上還不斷地羞辱着他。
「你還當你是風光無限的大老闆呢?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殿下留你一命已是寬容,你還不知好歹,我就打到你服!」
拳腳如雨點般向他襲來,本能反應使他抱住了頭,但是刺耳的言語卻依舊沒有停下。
「你現在過得都不如我們,就像條哈巴狗一樣被背後的主子拋棄,沒用的人,就該死,你還不服?下賤胚子!」
聞此言語,王通的手逐漸僵硬,眼神中的怨恨蛻變成了憤怒,渾身的血液好像倒流進腦中,瞥到了一旁的瓷碗,突然發力,將他絆倒,撤身出去將瓷碗打碎,拿着碎片手起刀落划過了他的脖子,血濺當場,登時就倒地不起,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他們盡數斬殺,立刻按照暗中觀察的路線逃了出去,一路通暢。
適逢,暴雨如注,夜晚伴着雨點,雷聲陣陣,王通一路逃出地牢,一刻不停歇,身上的血跡與雨水結合,使疼痛加倍,不過他此時好像什麼都感受不到一樣,向着王勉在宮外的宅子跑去,他不信乾爹不救他,他也不甘心就這樣成為一枚棄子。
突然面前出現了一排黑衣人,蒙着面,擋住了他的去路,將他團團圍住。
「你們是誰?是不是乾爹派來救我的?」
為首的那人一笑,說出的話卻讓整個氣溫又冰冷下來:「說對一半。我們來要你的命!上!」
一把把尖刀閃爍着寒光,照在他們的臉上好像閻羅一般,王通自知今日逃不過此劫,心底卻也感到心寒,原來乾爹真的放棄他了,絲毫不顧他之前為他做事的份上,果然心狠手辣。便也不打算掙扎,只是恍惚間將自己前半生像走馬燈般的閃過,不過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在睜眼之時便看到那些黑衣人都盡數倒地不起,血流成河。正當他感覺奇怪時,就看到了越澤。
越澤得知地牢暴動,便帶着一隊人馬一路追蹤他,這才及時出手解救了他,不等他言謝,越澤就率先將他打暈帶了回去,還有意外收穫,此行也算沒白來。
宮外混亂,宮內也有了不小的動靜。翊坤宮裏,貴妃突感不適,連夜傳太醫來看,整個宮中又開始操忙起來。李言笑在一旁時刻關注着太醫和貴妃的情況,也十分焦急,女子有孕本就艱難,更何況這是在古代,條件設備不好是一,就怕有人下黑手,防不勝防。這段時間他們都極為小心,飯菜都是由小廚房做好,經由宮人檢驗,銀針試毒,專人試菜,全都過關才可放在貴妃餐桌上,這裏肯定不會出錯,那就是有人存心陷害了?
裏屋內,李太醫為貴妃把脈,琿春正為貴妃擦汗,不知為何今日用完晚膳後就開始腹痛不止,還冒着陣陣虛汗。「李太醫,怎麼樣?貴妃娘娘到底怎麼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皇上可饒不了你!」
李太醫也覺得蹊蹺,明明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