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大早,李言笑帶着翊坤宮的幾個宮人敲響了承乾宮的大門,候在宮外,心中也在不斷祈禱 ,希望今天的大戲,可以順利。
大門被一個小小的宮人打開,而周嬌則是在身後的大殿前的躺椅上,一副「敬候佳音」的模樣。李言笑深呼一口氣,邁着方步率領着宮人們走了進來,站定行禮:「奴才給梅嬪娘娘請安。」
周嬌也立即起身,一臉笑眯眯地看着他們,許是這幾日無事,趙修也不再來煩她,竟叫她養出了些許膘,心情也愈加不錯,有精力與這些後宮婦人來「戰上一戰」。
「免禮,有何事?竟惹得翊坤宮掌事總管都來了。」
「多謝梅嬪娘娘,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貴妃娘娘懷着身孕,行動不便,可是卻是念着梅嬪娘娘新進宮來,怕是不太習慣,也一直未有機會見到娘娘,今日特意派我前來,送來這些,聊表慰問。」李言笑站到一邊,露出了宮人們手中的帶着的各種珍寶金銀,閃耀着的光亮都快把宮人們的眼睛閃瞎。
周嬌嗤之以鼻,表面上是慰問她,實際上卻是羞辱她,當她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嗎?跟那日的說辭,嘴臉一模一樣,她就不明白了,這些後宮女人怎麼就如此無聊呢,天天閒着沒事幹就想找點麻煩。不過她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實又是一個被趙修欺騙的無辜女人。但是現在只能見招拆招了。
「替我謝謝貴妃娘娘,我身體有恙,貴妃懷有龍胎,我怕影響貴妃清淨。」說完便給了身邊貼身丫鬟個眼神,示意她收下這些東西。
「且慢,這就是奴才今日前來的另外一事,貴妃娘娘邀你去翊坤宮一聚,希望你不要拒絕。只是遙遙一見即可。」
周嬌抬起眼眸,二人目光交匯,與想像之中的針尖麥芒不同,這個小太監的眼裏沒有那些腌臢齷齪,而是一股不同尋常的清澈與一種不屬於閹人的......堅韌,甚至與她久未相見的女兒有些像。可是她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他現在是翊坤宮的人,前來邀請她去翊坤宮,肯定沒什麼好事。
「實在不是本宮不願去,而是本宮抱恙,怕這病氣過給了貴妃,要是貴妃腹中胎兒因此受到影響,本宮擔待不起。」
眼前這人好似是提前預料到一樣,又開始她的長篇大論:「娘娘先請息怒,據奴才所知,一直為娘娘診治的是許太醫,那麼請許太醫出來,說說梅嬪娘娘傷情如何了。」
說話間,許太醫被帶領上來,一開始他就在一旁候着,只是在等候着修養傳話。許太醫走上前來,心虛地看了一眼上方的周嬌:「微臣參見娘娘,修總管。從藥理方面講,娘娘的傷勢已基本痊癒,且不存在傳染的可能,盡可以出宮走走。」
周嬌心裏不斷咒罵,死死盯住許太醫那張半遮的臉,繼續推辭道:「許太醫說的是,對什麼人說什麼話。只是皇上有旨,本宮可以不用去任何嬪妃宮中,連皇后娘娘都是如此,那麼貴妃就......」
「話雖如此,皇后娘娘,和各位嬪妃小主其實也早有意想見娘娘,何不一併相見呢?」
周嬌無力跟她扯皮,小丫頭的嘴皮子和她的女兒倒有一拼,也罷,去就去,憑她的武功,還怕收拾不了幾個小嘍嘍!「也罷,要是我再不賞臉,還怕你請皇后娘娘親臨這承乾宮呢。那走吧,前面帶路!」
走了下來,與李言笑愈來愈近,看着母親向自己走來,但是二人卻不得不為敵,李言笑也是充滿苦悶。只是很快就能撥開雲霧了。「且慢!娘娘請屏退左右,獨自前去。」說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她袖子裏塞了東西。
周嬌雖感疑惑,但還是緊了緊手,不動聲色地藏在了袖子中,可是卻更加看不懂眼前之人。「好,你們退下,我去去就回,不必擔心。總管前面帶路吧。」
「是,奴才遵命!」
談話間已至翊坤宮,放眼望去,人群之中都是高貴妃的人,周嬌捏了把汗,踏進了宮內。
與想像之中的奢靡並存的居然是錯落有致的花園,連院子裏都擺放着各種花束,和當初在清明閣時她侍弄的花卉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