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西陽的時候,你對我說的話,還記得嗎?」
鬼醫當然不可能知道他們之間的談話,微皺着眉,但是他斷定現在他還沒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本來這招也是十分冒險,只要平安度過這幾月之後便好。最起碼這段時間裏還是有恃無恐:「二殿下,醫者論道不論心,天機不可泄露,請二殿下將我們之間的話放於心中銘記即可。」
沒有等趙晏繼續提問,衝着趙放便說:「三殿下,我出來的時候已不早了,該去為傷員們療傷了。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不要打擾我。告辭!」
葉明月看着神女如此乾脆犀利的言語,而且對待皇子們都是這般不卑不亢,隨心所欲,不禁對她生了許多興趣。還和一旁觀望着這一切的高寅談論:「這神女有兩把刷子,這麼有個性。」
有個性?趙晏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着那個人,這個計劃里除了他和她,還有書穎那個丫頭知道外,就剩下一個人——鬼醫了。
可是鬼醫與趙放又怎麼可能扯上關係呢?而且剛剛看趙放的樣子十分恭敬,甚至有些畏懼。鬼醫生性不喜歡皇家弟子,又怎麼可能給趙放這個面子,親自來為那些他看不上的官宦子弟療傷呢?當時他們的傷勢看起來非常嚴重,這完全是個賠本的買賣,他為何要答應呢?
從獅虎園出來後,他就一直絞盡腦汁地想着,三人分道揚鑣後,他不知不覺地走到了紫鳶殿,想着李言笑在這裏,便打算和她說一下他的想法。
剛進去就看到她正一本正經地思考着,一副惆悵的樣子。而且與之前不同的是,今日的她更有些別樣的神韻,身着一身月白色的長裙,就坐在五顏六色的花草中,顯得尤為養眼,腰間繫着一條白色絲帶,與長裙呼應。走上前去,見她將頭髮梳成一個簡單的髮髻,還用一根木簪固定着。幾縷碎發垂落在她的臉頰旁,隨風輕輕飄動,更顯溫婉。
雖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他並沒有想太多。迫不及待地跟她說起了今日在趙放那裏的事情。
「李言笑」聽後也覺得奇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與我一般的女子呢?你有什麼推測嗎?」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鬼醫,他會易容術易容成你並不難,只是他為何與趙放沆瀣一氣了?他不是最不喜皇家子弟了,為何捨得如此大的本錢去幫他?這些還有待考量。」
對面的「李言笑」心下一驚,果然懷疑到師父身上了,不過今日過後,你們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故作驚訝道:「什麼?竟會是他?這太匪夷所思了。我們還得繼續查明。今日天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吧。」
此時趙晏才注意到周圍的一切竟黯淡了下來,順勢起身,朝着門外走去。只是沒走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麼:「怎麼沒見到書穎那個丫頭,她去哪裏了?」
「我也不知道,公主行蹤不定,可能去找其他夥伴了吧。我正打算去找她呢。」
書穎在這宮裏並無要好的其他姐妹,而且一般不會任性,又怎麼會行蹤不定呢?帶着狐疑的目光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對上那人的笑容,終是沒有再說什麼。這幾天裏看了太多真真假假的人和事,已經快讓他分辨不清了,瞳孔也逐漸分散,還有些手腳無力,等到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識。
而「李言笑」終於不再假裝了,手裏拿着剛剛下了藥的茶杯,裏面的茶早就被毫無防備的趙晏喝下去了。
她低着頭俯視着昏迷的趙晏,喃喃自語:「這下由不得你了,二殿下?哈哈哈哈......」
此時李言笑慢慢醒了過來,身體卻跟灌了鉛似的沉重,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她忍不住罵道:「哪個將我迷暈了抓到這的?敢做不敢當嗎?懦夫!」
剛睜開眼,腦子還沒恢復意識,引入眼帘的就是面前站着的和她一模一樣的臉——是神女。她立刻強制自己清醒過來,雖然身體使不上勁,還是撐着精神問他:「你是誰?這是哪裏?你對我做了什麼?要是我失蹤了,」略停頓了一下,接了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