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現在覺得福運長公主是真的很不聰明。
拋開他不想讓傅昭寧生氣吃醋的原因,就說福運長公主現在染了病,她自己本來應該想着避着點兒,免得傳染他才是。
不說心地好不好,就說他倆各自的身份,她是大赫的長公主,他是昭國雋王,要是她把他給傳染了,他出了事,不管皇上對他到底是什麼心思才好,不得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地訛一下大赫陛下?
總得要些補償才行。
還有,她堂堂長公主,不知道為什麼來了昭國,還不是去京城,而是來了柘城,他現在要是把她帶回去,人家會怎麼想?他是怎麼知道長公主在柘城的?
他倆是不是有什麼私情?要在柘城做什麼?
再有一個,他剛剛趕到柘城來,再怎麼樣也要先看看柘城是個什麼情況。
福運長公主這一打照面就要讓他把她帶去京城,想什麼呢?
綜上所述,他是真的不喜歡不聰明,又喜歡自做聰明的女人。
現在蕭瀾淵倒是相信福運長公主的運氣從小到大都好,要不然她是怎麼順利以皇室長公主的身份活到現在的?
福運長公主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
「雋王,你怎麼,你怎麼能夠如此絕情呢?明明——」
福運長公主的話還沒有說完,蕭瀾淵就打斷了她。
「長公主慎言,不要把話說得黏黏糊糊的,本王還怕在王妃的心裏髒掉了。」
傅昭寧發現蕭瀾淵某些時候還真的沒有多少好品性,比如說他剛才已經很多次打斷了長公主主僕二人的話了。
好像總是打斷別人說話不是特別禮貌吧。
不過,她還真的是看他很順眼!
「而且還有一件事。」
蕭瀾淵又看着福運長公主,「長公主別忘了,在這裏我家王妃替你醫診,記得給診金。」
「給診金?」福運長公主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當然了,我家王妃來柘城是救助昭國災民,這是行善,但長公主你可不是我們昭國子民,也不是災民。大赫皇室富有得很,長公主總不好千里迢迢跑到我們昭國佔便宜來吧。」
安年聽到這裏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索性扭過頭去,笑得有些難受。
他和雋王是多年好友,自然知道在雋王看着清貴的外表下,實質有顆挺無情的心,現在才知道原來雋王也毒舌。
朝福運長公主要診金,也真虧他說得出來。
「還有,請長公主遵醫囑,別鬧脾氣。你是長公主,金枝玉葉,我家王妃也是本王心尖寵,千尊百貴的。」
之前傅晉琛給雋王的信里,很是有心機地寫了一句關於福運長公主的壞,算是告了個狀。
說是福運長公主在這裏,但是因為她身份尊貴,昭寧也不好多加管束,病情難以好轉,不知道到時候昭寧會不會被某些人追究醫治不力的罪名。
蕭瀾淵想起了他信里的這一句話,現在就專門說了福運長公主。
你是長公主很了不起嗎?
昭寧也是本王的王妃,身份不比你低。
「心尖寵——」
福運長公主大受打擊,嘴裏喃喃地重複着這麼三個字,感覺自己心都碎了。
沉香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雋王怎麼敢——」他是怎麼敢這麼直接了當說出這麼肉麻兮兮的話的?
還有,傅昭寧憑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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