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除了沒回來的厲靳修人都到齊了。
下午傅祈臣去看了厲聿風後,兩人互懟了半天,厲聿風的精神倒是好了許多,晚上還來傅家吃晚飯了。
此刻小輩們都圍着四位老人坐在沙發上。
傅老夫人低聲安慰厲老夫人,「都這把年紀了,哪天睡着睡着走了都正常,不用太擔心。」
四位老人最大的八十六,最小的八十,加起來三百多歲,都是長壽的人,兩家的孩子更是從小一個院裏長大的。
厲老夫人擺手道;「不用安慰我,我一點都不傷心,人反正早晚都有這麼一天,我只是擔心到死都看不到靳修這孩子成家。
那孩子吃了太多的苦,當年要不是老頭子非把他塞進去,他也不會變成這種性格,哎,我都怕他心理出問題。」
傅老夫人小聲說道;「不會的,剛剛裴琛都說了,靳修在找一個女人。」
厲老夫人聞言瞬間驚喜,「真的嗎?他找什么女人?只要品行不壞,我都接受,都接受的。」
「不知道,等他回來你問他吧,反正別擔心了,也別胡思亂想,你看你還有重孫輩,我孫子都還沒成家,我才真的發愁。」
傅老夫人看向了傅裴琛,沒忍住長嘆了一口氣。
厲老夫人搖頭道;「這不一樣,別的子孫我不操心,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只是放心不下靳俢。」
兩位老人說着話便看向了那些後輩。
一旁白妙霜正纏着厲景寒,厲景寒煩不勝煩。
白妙霜的爺爺也是一位老軍人,不過早早犧牲了。
傅裴綰正和厲景沅抱着手機刷個視頻,兩人笑的合不攏嘴,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搞笑的。
傅裴琛正被兩老爺子進行思想教育。
傅老爺子說,「年輕人,一定要有衝勁,當年打仗,我和你爺爺就沒認慫過,要命一條,扞衛國家絕不讓步!」
厲老爺子也想激烈討論,奈何有心無力,只連連點頭。
傅裴琛已經習慣了,只面無表情一臉嚴肅,再時不時點頭。
而這兩人要說什麼他都能背熟了,教育過後就是講他們年輕時候的戰績,以前是厲靳修陪他一起聽。
兩家人中只有他和厲靳修走了這一條路,其他人都是相對安全的職業
傅老夫人又小聲和厲老夫人說道;「你看你家景寒,和妙霜那丫頭從小就是一對歡喜冤家,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現在他們都二十了,要是他們結婚了,沒兩年你都能抱上玄孫了。」
厲老夫人嘆息道;「我可不操心他們,他們可都享福着呢,我就操心靳修那孩子。」
說話間溫如君已經盯着傭人們將菜端上了桌,還有一個兩層的蛋糕擺在桌子中間,一切準備就緒,馬上開始開飯了。
但現在還有一個人沒到齊,那就是厲靳修。
溫如君說道;「裴琛,你給靳修打個電話,問問他怎麼還不來,他不是說一會就到嗎?」
傅裴琛剛想拿起手機打電話,門外就走進來一人。
他一身墨色,單手插兜,姿態懶散,一張如峰如棱的臉,劍眉星目,一雙丹鳳眼透着堅韌和冷意。
「啊————」
但是見到他的第一眼,溫如意就嚇的慘叫了一聲,其他人亦是變了臉色,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因為厲靳修的頭髮居然沒了。
現在的他站在那裏,衣領微微敞開,若隱若現的緊實胸肌,腰窄肩寬,身高體長。
沒了頭髮不影響他的帥氣,就猶如羅漢下凡,光是站在那裏便氣勢驚人,眼尾一掃都帶着殺氣。
溫如意好懸沒暈倒,磕磕巴巴地詢問道;「兒,兒子啊,你不會是出家了吧!」
就連傅裴琛